丹煦笑笑:“我没事的。”
“赵大叔那边呢?”喻锦安将挑好鱼刺的鱼肉,夹给了丹煦。
“你觉不觉得此事有蹊跷?”丹煦道:“我今天问了阿纯,这件事之前,她和吴主事根本不认识。”
“这怎么了,就不能……一见倾心?”喻锦安这话多少有些一语双关。
小姑娘还是万年听不懂:“老实说,对阿念一见倾心我信,可阿纯姑娘不过一个普通的农家女,论色相不能够吧。”
“你这不是瞧不起人嘛。”
丹煦嚼着鱼肉:“你别打岔!你看吴主事忽然要强娶阿纯当小妾,这就证明他家女人扎堆儿,想要什么样的没有,何苦去纠缠一个姿色一般的农家女?”
“除非,”丹煦咽下了鱼肉盯着喻锦安认真道:“除非有人让他去做这件事!”
喻锦安笑了笑,他早有发觉,不过秉持着不管闲事的作风,他不会插手:“你别管这件事了。仔细想想吴主事也没什么不好,他是长蓬帮的管事,以后当上帮主都未可知,阿纯嫁给他不愁吃穿,生个孩子还能习武修炼,比他再嫁个农夫好。”
“你真这么想吗?”
喻锦安无法体会阿纯的心情,他身在高阶,哪知农人喜乐。
丹煦认真解释道:“吴主事的年纪能当阿纯的爹了,而且又是仗势欺人之辈,阿纯嫁过去必定是要被欺负的,就算吴主事对她不错,可还有那些个姬妾,女人堆里可不好生活。你昨天也看见了,阿纯她天真纯良,那吴家好似个虎狼堆,她一旦去了定是活不下地的。”
丹煦要做的事情,一般不会同人解释,她这是真的把喻锦安当做了可以相信托付之人。她清楚知道自己身上的异蛊随时会发作,也明白没了内力的自己,现在无法跟吴主事直面硬碰。
“你受伤那晚多亏有阿纯姑娘提醒,这是恩情。”丹煦好言道:“若是随意街上找个人就帮,那是我太过自大,可我现在怀疑,阿纯姑娘是因为我们才被吴主事针对的。”
喻锦安眼神忽有闪躲,他没想到小姑娘敏锐至此。
“我没有证据,所以还不能说,但你得信我!”丹煦道。
喻锦安沉默片刻,道:“那你准备怎么帮?”
“接亲那天我去替她。”
“不行!”喻锦安立马反对道:“你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吗?”
内力尽失和普通人无异。
丹煦轻松姿态:“我当然知道啊。但总比阿纯自己去要好。况且我刚刚说了吴主事背后有人指使,他不过是个得令办事的小喽啰,这种人欺软怕硬,我可不是软柿子。”
“你什么打算?”喻锦安问。
丹煦故作神秘看着他:“那你呢,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喻锦安放下碗筷:“如果只是单纯教训那姓吴的当然好办,可等咱们走了呢?”
“先顾好眼前吧。”其实丹煦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她心中想好了方法。
喻锦安还是犹豫:“我还是觉得你去不合适,万一来人直接掀盖头看脸,你不就马上露馅儿了吗?而且你比阿纯高些,这一看便知道是假的。”
“你知道臂钏这种东西,是一对儿的吗?”丹煦笑道。
丹煦从袖中拿出了她留下的另一只金臂钏,雕刻工艺都与给岑仙姑的那只一样,唯一不同是正中心未镶宝石,而是用了金片雕花代替。
丹煦用指甲扣开那金片,里面躺着一粒只有小指指甲盖儿一半大的紫色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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