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姝嫚是比较难搞,可能后面你们会有一些困难。上次雷易明他们公司的事,你查出来了吗?”王锦渊开口。
束合蹙眉,怎么又是说公事,“是陈菲琳跟roger吧……”
“嗯,我也帮你查了下。一样的结果,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我要是把roger弄掉,你同意吗?roger已婚,但我得到的消息都显示他和陈菲琳现在是情侣关系。我偶然看见二部做的飞天计划,是之前我给陈菲琳更改前的版本,当时看到了我就感觉到不对。陈菲琳的总爱放些华而不实的图,达不到我需要的简洁明了,被我打回去重做,所以那张图我记得很清楚。那个陈菲琳脑子简单,被roger骗也不是不可能。”
“我是想跟你说这件事,简姝嫚来,公司格局都在重新分割站队,你也发现了,今天你们的部门会议没有特别好的结果。你现在动roger,难免影响你自己。”
“她到底什么来头?”
王锦渊欲言又止,没有回答,“陈菲琳倒戈,你和付可岐都有责任。”
这话说得束合就不爱听了,“怎么是我们的问题?”
“你跟付可岐太过默契,陈菲琳在一旁难免有局外人的感觉。她转向投奔去roger那里,一部分是她的忠心有问题,一部分说明了你根本没有驭下之术,管不住自己的人。”
烦死了,又来说教了。束合把面前的热巧一口喝了大半,胃开始更加不舒服,神情也不耐烦起来。
“路洋那里,实在不行我再换个资源给你。”王锦渊没有发现束合的异常,换了个话题继续说。
“不用,公事公办。他的公司有很大潜力,我们发挥空间也大,付可岐计算过,收益肯定不错。不用你管。”说罢,束合起身就想走。
“束合!”王锦渊叫住她。
“王总要是没事,我先回去休息了。”
束合没停下,她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因为自己……真的……真的很……不舒服。她绕过转角回到大堂,直到王锦渊看不见她。
我们从不会去考虑自己与死亡的距离,似乎不到七老八十,这个问题从来不会摆在我们面前去正视。而死亡之后的事,天堂还是地狱,更多的都是人们的猜想罢了。曾经有人说,死之前,生平会如走马灯一般浮现在自己眼前,没人会去证实,毕竟,离我们,还太遥远。
束合靠在墙边,看见路洋远远走来。她说不出话来,痛苦不堪。手里的东西早已经拿不住了,电脑和文件都掉落在地上。她扶着墙,慢慢蹲了下来。路洋见状飞奔过来扶住她。
耳边是路洋焦急的声音,一遍一遍唤着她的名字,她听到了,却给不了任何回应。
没有走马灯,没有那道神圣的通往天堂的白色大门。只有一片无尽黑色的暗涌,完完全全地将她吞噬。
束合昏倒在路洋怀里,任凭路洋怎么喊她,都无法恢复意识。酒店人员蜂拥而至,手忙脚乱地打着急救电话。
路洋拿手指伸到束合颈后的大动脉位置,根本没有脉搏,他慌了。脱下自己外套,赶走围观的人,不停地给束合做着心肺复苏。
“叫救护车了没有?”他大喊。
“在……在路上了!”大堂经理早
就吓得语无伦次。
王锦渊从外面回到酒店,很远就看到一群人围在大堂,直到他看到路洋跪在地上在做着急救。他奔过去,看到束合面无血色躺在地上。
“怎么了?”王锦渊朝着路洋吼道。
“不知道,突然没有呼吸脉搏了!”路洋根本顾不上抬头,不停地做着cpr。
“有没有aed!!快拿过来!!”王锦渊近乎是发疯一般向酒店工作人员吼着。
那个魂不守舍的大堂经理这才反应过来,“有有有,马上送过来。”
王锦渊推开了路洋,“我来!”
不可以,不可以,束合,你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我!不可以!王锦渊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祈求着,事情发生得太快,怎么束合就变成了这样?
那个平日里克制有风度的男人,跪在地上早就没了形象。疯子一般,一遍一遍地按压,人工呼吸,可是束合丝毫没有半点恢复意识的样子。
王锦渊的手明显颤抖了,汗珠从额头流下,背脊也早已汗湿。路洋说换他来,王锦渊不肯,他根本不让别人碰束合。
很快,酒店拿来了aed,王锦渊一把抱起束合跑到旁边的休息室,赶走了旁人。房间里他扯开束合的衣服,拿出aed里的贴片贴在她的右锁骨下方和左胸下腋窝处裸露的皮肤上。
“analyzing”机器发出声音,在检测束合的心跳,直到shock灯亮起,王锦渊离开了束合一些距离,让aed自动除颤。
接着又是30次胸外按压,2次人工呼吸。如此循环。
几次电击后,机器终于检测到束合恢复了微弱的心跳。与此同时,路洋带着120冲了进来。
曾几何时,束合想要抽离这段感情,想着如果自己斩断这些纠葛,是否两人都会好过一些。这些虚无的设想,也仅仅只是自己想象中的试探罢了。现在她不用了,如果她能看见王锦渊现在的样子,那张红了眼的脸,那张绝望悲戚的脸。
她会心疼。
还有什么理由再去怀疑?只可惜,她看不见。
手术室前,王锦渊蹲坐在角落,这条静穆的医院走廊,安静得瘆人。他散落的刘海凌乱地垂下,手不自知地依旧颤抖着。这熟悉的医院味道,这熟悉的手术门前的场景。王锦渊心里不自觉地冷笑,嘲笑着人生为何需要如此捉弄他,真要用如此方式带走两个他爱的人?
直到,有人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拎了起来,直接一拳重重地落在他的左脸。
是路洋。
王锦渊现在根本无心还手,他伸出右手掐住路洋脖子把他推远,恶狠狠地从嘴边说出一句,“我没心情!”
“王锦渊,你要是不能守护好束合,那我来!”
这句话听了非常不舒服,王锦渊皱了皱眉,“轮不到你!她是我的人!”
“呵,你的人?你承认过她吗?”路洋是在嘲笑吧,轻蔑的。
王锦渊之前就看出了路洋对束合的意思,却没想到这次他居然能这么直接地把这件事说开。
“啪”,三个药瓶滚落到王锦渊脚边。
路洋生生把王锦渊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掰开来,“你还想害死第二个吗?”咬牙切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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