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噩梦,将师弋惊起了一身冷汗,呆坐片刻,师弋回身拾起刚刚因惊醒,而掉落的裘袄。他站起身朝屋外看了看,房顶上雪水融化,顺着屋檐滴滴答答的向下流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山雀又开始了叽叽喳喳的鸣叫,这一切都预示着寒冷渐远,大地正在回暖,但此刻师弋的心中却前所未有的冰冷。
…………
这剩下的时间,师弋感觉过的极其缓慢,他自从那天喝醉之后,再也没有去过书楼,每天都在整理行囊,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这里。
终于,师祖刑钺的大寿终于到来,过了今天,一切都会结束的吧……
这天一早,洛云便独自前往后山,刑钺的居所就在这里,整个后山只有刑钺一人居住,可以说是相当僻静,洛云也回忆起曾经在这里,和师兄弟们一起练功习武。不过今天这里的致静,却被吵闹声所打破,人流如梭,络绎不绝,洛云见此笑了笑,便从侧门径直入了院内。
“洛云,经年不了,你倒是胖了不少。”这时,一名白发老者突然快步走来,笑着对洛云说道。
“呵呵,整日里除了睡就是吃,想不长胖都难。倒是大师兄,还是一如当初,老当益壮。”洛云发现来人是大师兄张拓,便笑着说道。
“呵呵,我也老了,尤其是近些年,感觉一天不如一天。老当益壮送给我实在愧不敢当,这个词用在师傅他老人家身上,才是实至名归。试问,江湖上有谁能如师傅这般,耄耋之年依然能让江湖群雄慑服。”张拓笑着感叹道。
“大师兄这话确实不错,看这满院宾朋,温顺如鸡兔,如果不是慑于师傅威名,就凭这么多年毁掉的门派,灭掉的名门,怕是你我师兄弟,也别想竖着走出这片院落了。”说着又有一人走来,并嗤笑道。
“屠帆,慎言。今天是师傅大寿,不要说一些不着调的话。”听到屠帆的话,张拓皱了皱眉,复又笑着说道。
“是啊,今天师傅大寿,我真的很高兴,尤其是能在今天见到故人。二师兄,别来无恙。”屠帆来到近前,一眼都没看张拓,盯着洛云笑道。
“呵呵,屠帆,你倒是比以前开朗了不少,以前那种闷葫芦性格也改掉了。”洛云看着屠帆也是笑着打趣,话语间完全不像十多年没见。
“我还是我,一如从前。我只是看到二师兄高兴而已,二师兄会否怨我,十几年来避而不见?”屠帆目光灼灼的盯着洛云问道。
“哎,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冤不冤的,况且还是自家师兄弟。”洛云眼神里的落寞一闪即逝,随即笑着说道。
“师兄放心,过完今天我欠你的,会连本带利一并还你。”说完这句话,屠帆对洛云拱拱手,反身离去。
“屠帆是真的变了不少。”洛云沉吟片刻,对张拓说道。
“十几年不见,又有谁会一成不变,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洛云你先坐吧,我还要代师傅招呼客人。”张拓不知想到了什么,感慨了一句,有些失去了聊天的兴致,随即告罪一声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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