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日光照射着毕月殿金碧辉煌。罗刹与灵烟站得笔直,月惜迟居高临下,呵斥道:“没有杀掉唐乾,还连一个小姑娘都抓不住,无能!”
灵烟辩解道:“施中谷确实难缠,至于那个小姑娘…我怎知南宫恪会忽然窜出来。”
月惜迟怒目相对,厉声道:“你们的行动是除掉唐乾,谁教你们打草惊蛇的?惊蛇便罢了,还无功而返。”
罗刹说道:“是我认为那名男子是千泽,才妄动,不全然怪她。”月惜迟便把目光转向他,眼中稍有一丝感情,和声道:“你怎知他便是千泽?”
罗刹忽然心虚,不敢直视,道:“那日东崖所言,我认为与那名男子极其相像。”
月惜迟蓦地打断,骤又厉声道:“像,和是,天壤之别!即便他是又如何,你能杀了他么?”
罗刹与灵烟垂眸不语,月惜迟才缓和了语气,软了身子将云袖一甩,坐于榻上,道:“有这番闲工夫不如想想如何对付那些个老家伙。”
此时魅吟仍然一袭紫色,踏了进来,拖沓着脚步,语气轻快,笑容也意味深长,“你们猜猜,谁当选了武林盟主。”
罗刹与灵烟对视一眼,道:“唐乾?”
魅吟嘟着嘴摇头。月惜迟看向她,浅思了一番,试探道:“季家?”
魅吟又摇头,笑意渐浓,吐出几字:“铁七朋。”
“什么?!”罗刹惊呼,忽又喃喃自语道:“剑圣…”
殿内顿时噤若寒蝉,各自揣着心思。此时罗刹看向月惜迟,道:“若他召了剑宗前来,我们不好对付吧?”
魅吟瞧他这番模样,骤然提高了声音:“我说你出去了一番怎么变得这般胆小如鼠。”
罗刹给了她一记怒视,魅吟又道:“他们离世的离世,归隐的归隐,剩下的不是年老体衰就是身患疾病,还有几人能打。即便能打,不都是宫主的手下败将,料他们也猖狂不得。”
月惜迟倒觉得她猖狂得紧,于是饶有兴致地盯着她,顾左右而言他:“‘听说’,你把夙梦打伤了?”
魅吟错愕,她的确与她交过手,不过却无打伤一说,只得一脸茫然地惊道:“啊?我与她交过手是不错,可我并无伤着她。”又忽以为夙梦前来告状,愤懑道:“那个贱人说我打伤她了?”
月惜迟摇头,道:“是我先前见她,发觉她脸色不佳,以为如此。”
说到这事,魅吟变得严肃,试探道:“她说她是...清理门户?”
月惜迟深呼吸了一口气,垂眸说道:“茗萧叛离师门,必死无疑。”
她简短几字却让在场之人身躯一震,魅吟眉头微紧,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喃喃道:“我以为她说着玩的...”
灵烟更是愣在一旁,手心冒出了冷汗,危月宫内与茗萧最为要好的便是她这个二师姐,可现下自己却说不上话,她心焦万分,在内心思索如何让师父收回成命。
此时鬼临踏了进来,颔首行礼,直接说道:“西岩已经死了。”
四人似早已料到,并无惊讶,月惜迟问道:“谁杀的?”
“不知道。不过…”他看了一眼魅吟,道:“在徐岂死的当夜我瞧见了季明昭附在云堂五的商船窗边偷听。”
“那他听着什么了?”月惜迟又问道。
“……我只在远处望见,并不知船内发生了什么。但我瞧见一名红衣女子从船中而出,使了轻功没了踪影。”鬼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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