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风冕看着竹楼前。
一阵冰凉的风从上面吹来,吹在他的脸颊上,又冰冷又湿润。
“好冷。”他呢喃道。
一边的白猫也轻声喵呜的应和着。
等等……
风?
是风?
他再次看向竹楼。
竹楼位在高处,那里大概是峡谷的顶部。
而所有的风都是从那里灌入。
他回想起最开始路遥之有意的站位,他故意站在最前方,远离那些土匪弓箭手。
……
原来是利用风将药气不知不觉间扩散到他和白猫的身边。
难怪竹楼前的弓手们一点异样都没有。
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赢风冕看见苏漫的身位始终在路遥之前面,处在偏下的位置,他一直将身体靠向迎风口。
难道又要故技重施?
赢风冕抓住白猫,在地上爬动,靠向一块石头上。
他躺在石头上,朝着远处的苏漫喊道,“小心他的毒,背靠迎风口攻击他!”
苏漫听见赢风冕歇斯底里的声音。
一剑刺向路遥之,借势换了位置。
他瞬间就占据了迎风口的位置。
路遥之皱了皱眉,没想到居然被人看穿自己的计划了。
“要是我没生了这怪病,就算不用毒,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他朝苏漫说道,然后一掌落在苏漫的胸口,震开了苏漫。
苏漫如今以剑道进入天感境,可以算的上是小成,路遥之那一掌打在胸口,却让他狠狠地吐了口血。
苏漫剑指面前这个孱弱的年轻人,“早听说蟾龙寨为害一方,专抢人钱财,今日我就替魏国除了你们这群草寇。”
“咳咳咳——”
路遥之捂着胸口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他争辩道,“我寨中兄弟虽然夺人钱财,可却不曾害人性命,而你们囚炎皇帝年轻时南征北战,想必死在魏国黑风铁骑下的人没有百万,也有几十万吧,如此一比,不知道是谁才真正的害人性命呢。”
苏漫一剑划破空气,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翻转手腕,朝前飞身刺去,剑气再次破体而出。
“强词夺理。”
那些四溅的剑气切割过空气,弹射出火花。
只有剑气速度极快才能达到这样的地步。
同样的巅峰剑意,苏漫显得更加老道和成熟。
赢风冕曾经说剑意的修行不能依靠剑的本身,苏漫获益匪浅。
虽然手持霎雪剑,但真正强大不再是这柄稀有的二阶玄器,而是他本人。
路遥之师从魔观的观主,然而他学的不是观主最强的巫玄之术,而是学的药理医道。
药玄要杀人,像阵玄师一样必须借住外物。
而现在一时间难以设下毒物,一切来得太突然,路遥之应付起苏漫的剑,越来越觉得费力。
好几次剑尖都递到了他的身上,好在身法轻快,躲了过去。
……
路遥之脸色一寒,纵身飞向竹楼。
弓手们看到那个持剑的剑玄在追击寨主,立刻射出了木箭。
苏漫用剑抵挡,本想化成剑气直接杀死这些土匪,但想到路遥之所説的话。
蟾龙寨没有做什么夺人性命的大事,于是心有不忍,只是快速挥剑,用剑体本身阻挡。
路遥之走到一个弓手旁,夺过他的弓箭,用箭头划破自己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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