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鱼网林宁回到了家,见林薇在新房里待着,正爬在新炕上,死活不去老屋了,老话儿都是骗人的,”没有吃不了的苦,只有享不了的福“。再看咱家妹子,有现成的福不享,非要去老房受苦,傻子吧。
吃完早饭爷爷诀定,搬家,一顿瞎忙活,午饭就在新房吃上了,火炕也加宽了三米乘四米,采光很好,双层窗户又大又亮,一家人也十分喜欢。
林宁和小丫头一人一个单间,有十几个平方,一面窗,林宁挑了窗户朝南的,他不是欺负小丫头,因为他要种花,君子兰几天前就泡发了,还没出芽,在一个沙盆里,整齐的摆了三十几粒花种,上面盖了一块湿毛巾,再有四五天就能出芽。
太阳出来,温度慢慢升高,棉衣,棉裤也穿上了身,老爸,爷爷两人要上山砍柴,林宁当然也要上山,树叶落完,森林也清亮啦,大牲口藏不住。
几百米外看的通透,正是狩猎季,姥爷回青城时汉阳造都留下了,火车上不让带,老爸有了汉阳造,小口径被林宁霸占了,借口很好找,我年龄小,扛不动汉阳造,理由很充份,老妈很支持,爷爷点头,奶奶同意,小口径就挂在了林宁的墙上。
老妈则去镇上连系人买材料,帮村里二十几户修地龙炕,村里人几乎都看懂了,只要材料到位,两三天就能自己修建好,村民隐约知道老林家有钱了,也猜到可能从山上挖到了宝,但也没人细问,山上东西多了去,谁有本事,谁往家划垃,烂在山上的钱太多,光是放牛沟的蘑菇,全村齐上,也釆不回百分之一,死掉的动物也不再少数,村民没人眼红,因为,眼红也没用,只能让别人看不起。
山上敞亮了,大黑的劲头更足,疯了一样四处乱跑,林宁也提高了警惕,子弹上瞠,跟远处的老爸挥了挥手,老爸也看出大黑的异常,下面一片柳毛林子,藏不住大东西,大黑转了几圈了,也没啥东西出来,看样最近两天有东西在这片过夜,林宁把保险关上,顺沟往上走,老爸和爷爷在半山腰找仗杆,就是死树,或不成材的树,有时也砍些耐烧的湿木。
有些树因为树冠太重,山上土层浅,树根扎不稳,大风一吹就倒下,树根处形成一个大坑,山里人称为倒树坑。
这坑最坑人,下雪后平平的雪地上,走着走着,就掉坑里了,有时候,一眼看去啥也没有的林子,走着走着从倒树坑里,跳出一头野猪或野鹿,心脏不好的能吓一跟头。
好些猎人都吃过倒树的亏,野猪,黑熊,甚至老虎,最喜欢在倒树背风面爬着,经常和猎人玩脸对脸,眼儿对眼儿的小游戏,有经验的猎人会给它一根枪管子,没经验的猎人会挨一大爪子。
林宁虽然没打过大牲口,但见到刚才大黑的表现,周围应该有差不多的猎物,林宁也不敢离老爸太远,从沟底向山梁上慢慢的走,也走不快,刚穿上薄棉裤,走不动,到山梁上林宁悄悄探头往下面的沟里扫视,两只野鸡在百十米外打食,只有鸡爪子扒垃树叶的声音,林宁把枪抱在怀里靜静的看着,几分钟后,又有几只野鸡从不远处的草丛中钻了出来。
林宁又仔细的把这条不大的沟底,对面的山坡看了一遍,确信没别的活物了,轻轻打开保险,挑了半天,诀定判一只很牛皮的大公鸡死刑,瞄准后背,轻轻扣动板机,步枪三道火,小口径板机比步枪轻,三道火不明显只能感觉到二道火,一声啪的轻响,牛哄哄的公鸡直接钉爬在地上,剩下几只四散逃窜,林宁飞快的抬起枪栓,后拉,上弹,压下枪栓,抬头再看,全钻密林子里了,沒机会开第二枪,站起身看看没情况,退了子弹,捡了野鸡去和老爸汇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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