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的女人……面容枯槁，两颊深陷，眼窝凹进去，皮肤是病态的白色。
怎么看都没办法把两人联系在一起。
靳薄深的脚步顿了一下，林萌萌感觉到了他的停步，抬起头来看着他。她的眉眼精致，像极了当年的林言希，眸光清澈温软，看得人心都软了。
等到林言希送进手术室，靳薄深亲自带着林萌萌去看医生。
林萌萌坐在他大腿上，低着头咬着自己的食指不说话。
看着她和林言希极其相似的脸，靳薄深脑海中逐渐浮现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可能，“小朋友，上次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林萌萌。”
林萌萌提起跟林言希有关的事情，兴致高了一点，“妈咪说，她希望我不要跟她一样是个病秧子，要像幼苗一样茁壮成长。所以给我取名叫萌。”
她怕靳薄深没听懂，抬手比划了一下，“萌芽的萌。”
鼻血流的速度慢了很多，但依旧在不停流淌，她手上因为摔倒擦出的血痕迟迟没有愈合。
看着林萌萌越发苍白的脸色，靳薄深竟觉得有几分心疼。
他揉了一把林萌萌的脑袋，“是个好名字。”
“那……你的妈咪，她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靳薄深感觉林萌萌深深地看了自己一眼。
见小姑娘像是生气了一样扭过头，靳薄深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小孩子的气过去了。
林萌萌闷闷地开口，“我妈妈叫林言希，言语的言，希望的希。”
她感到抱着自己的男人突然震了一下。
“言希……”
真的是你。
靳薄深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四年前林言希的样子，那时候她看上去也很虚弱，却还不是这幅不生不死的样子。
他猛地想起了那张泛黄的诊断书。
胃癌。
中期。
眼前一遍又一遍地浮现出林言希现在的样子，靳薄深觉得心被揪在了一块。
最让他觉得懊恼的是，他居然没能第一时间认出她来。
林萌萌看着坏爸爸露出懊恼的表情来，想了想，还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别担心，妈妈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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