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声,又对着他的背影嘱咐了一句,“慢点开车。”
见他走远,我才转身开门进入病房,在看见叶曼葶在病房里时,我怔住了。
三年前那件事,被记者堵了个正着,闹得人尽皆知。
我妈妈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坚决地和我爸爸离了婚,后来却在日积月累的抑郁中,精神失常了。
而叶曼葶的父母,竟然顺势借着流言蜚语,逼迫我爸爸娶了叶曼葶。
昔日的大学同学,如今……是我的后妈,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坐在病床一旁的沙发上,抬头朝我看过来,故作关心道,“这大半夜的,景越怎么也不陪你一起来?”
真是明知故问。
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径直走到病床旁,爸爸刚从手术室出来还在昏睡,我不想和她在这里争执什么。
其实当初在知道爸爸和叶曼葶的事情后,我就不知觉地和爸爸疏远了,我执拗地认为,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
特别是在妈妈精神失常后,我心里更是开始埋怨他甚至恨他了。
埋怨他和叶曼葶荒唐的关系,埋怨他答应了妈妈离婚,埋怨他娶了叶曼葶……可此时看着他气息微弱地躺在病床上,我的心口却一阵阵的闷疼,眼泪不知觉的往外涌。
是非对错,在至亲和生离死别面前,似乎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我覆上爸爸插着针管的手背,哭得哽咽,“爸爸,爸爸……我来看你了。”
不管傅景越说的是真是假,爸爸对我的好,却从没有掺过半点假。
身后一声轻叹,叶曼葶一手搭上我的肩膀,安慰道,“小惜,别难过,医生说了,快的话明天就能醒过来。”
我转身,避开她的手,直白的问,“你又在打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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