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磨灭已有的伤害,非要谈的话,只能结束这段婚姻。
否则,每谈一次,都是把伤口撕裂,如此反复,永远不能痊愈。
空气在瞬间变得凝重了,氧气似乎都在一点一点的稀薄,在他眸光慢慢暗下去的那一刻,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完蛋了。
以为早就对他死心了,但是看见他失望,却还是会这么难过。
也许,我这辈子都逃不过这个男人,无论怎么样,都无法做到不在乎他。
良久,我下定决心,“算了,我们还是……”谈谈吧。
这三个字被我活生生咽了下去。
因为他声音冷的犹如冰渣一般刺骨,打断道,“你是做梦都想离婚吧,那就如你所愿好了。”
一瞬间。
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碎掉了,疼得我窒息又无可奈何。
是啊,不是我自己提的离婚吗?他只是答应了我的而已,就像他所说的,是如我所愿。
我想说点什么,但是看见他的眼神,喉咙就像被堵了一块海绵,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我,讽刺道,“开心的连话都说不出了?”
他又恢复成了那个衿贵、高傲、不可一世的傅景越。
我缓缓捏紧拳头,指甲刺破手心的皮肤,疼痛令我清醒,我扬起一个笑,“是啊,你终于答应离婚了,我当然非常开心。”
他猛然起身,穿着家居拖鞋一脚踹在茶几上,仿佛一头狂躁的斗兽,气得咬牙,“好,你开心就好!”砰——主卧传来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力道大得好似恨不得把门摔裂。
我有些没明白过来他的怒气从何而来,我们吵过无数次架,不管吵得多厉害,他每次从头到尾都只会是一副冷漠、事不关己,且风淡云轻的样子,何曾像这样生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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