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贵姓啊?”唐少嬉皮笑脸问道
“免贵姓王,俗家名字已经不记得了。你可以直接叫我道真大师。”
唐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搭讪道:“既然是我们老爷请您来的,那您住的地方一定比我这儿大吧?”
老道却是不冷不热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于是唐少只能又问:“那小楼里真有鬼吗?”
“你不是都看见了吗?”老道不屑。
看着老道那张明明已经臃肿不堪还要硬摆的臭脸,唐少真想直接踩上一脚再碾一碾。
不过唐少还是忍了,特别提到了鬼,唐少也有了些兴趣,便不死心地问道:“那里面到底是个什么鬼啊?”
似乎是察觉到了唐少的诚意,老道终于一个翻身起来,显得很是趾高气昂地歪嘴说道:“哼,这才是个态度。小楼里确实有东西。”说话的时候,老道习惯性地从身上翻出个烟盒,只是烟盒已空,老道只能悻悻然把烟盒团起来,扔到了门边。
不过话题再启的时候,老道却没有接着鬼的话题说下去,而是悠悠说起了关于小楼的过往。
三年之前,大院还没有明确分成三层,只是一个大院子。那时候西院小楼是钱家老爷钱启封和夫人郑芊雪的住所。
三年之前的冬天,郑芊雪为钱启封生了个儿子。一切的怪事也从这个小娃娃的出生开始了。老道从钱家的管家那里听说,这个小娃娃出生之后几个小时便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很明亮,特别是当他盯着人看的时候,就像个成人的眼神。这件事老道从当时照顾小娃娃的老妈子那里得到了验证。而且老妈子还告诉老道,这孩子不但眼神吓人,举止也跟普通小孩子不一样。刚刚两个月大的时候就能站立,超过三个月的时候已经开始呀呀学语。这要是个普通的小天才也就罢了,但小娃娃慢慢长大的同时,眼神依旧犀利,特别是看人时候的眼神,满满都是怨恨。
说到小孩子的眼神时,老道眼睛上抬,两个手指夹紧本能地贴在了嘴唇上,似乎在思考:“那老婆子是这么说的‘就跟我老家那条疯掉的狼狗一样的眼神,看得人心里发毛啊!晚上我都是用手帕把他的眼睛盖上才敢去抱他’。”老道掐着嗓子,把一个心神不宁的老女人形象塑造得入木三分。
后来的事,就更加诡异。自从小娃娃学会了走路,就经常从床上掉下去,看孩子的下人只能把他绑起来。然而即便有了这么多的征兆,还是没有引起人们足够的重视,毕竟还只是个小孩子。直到那个晚上……
老道拉了个长长的尾音,给人留下了无限遐想。
“你TM倒是继续说啊!”已经被深深吸引的唐少毫不客气给老道一个后脑勺。
老道被打得头一缩,讪笑两声:“嘿嘿,手里没烟就是别扭。你别急,时间还早呢。”
唐少作势又要打,老道赶紧继续……
那个晚上,看孩子的老妈子趁着小娃娃睡着就准备把破衣服缝一下。可她刚把衣服拿在手里,放在床上的线轴就掉在了地板上。老妈子去床下捡线轴,可抬头就看见原本已经睡着的小孩子正瞪着一双吓人的眼睛看着她。而更吓人的是小孩子手里正攥着一把剪刀。老婆子想去抢剪刀,可那时候小娃娃的手臂已经很灵活。老妈子眼睁睁看着他把剪刀戳进了自己的嗓子里。
“唉!挺可怜一个老婆子,到现在还疯疯癫癫的。”老道一声感慨,故事告以段落。
“那鬼就是小孩子死后变的吧?”唐少猜测道。
老道眼神苍凉,看着窗外。
“诶!继续啊,你的事还没说呢?。”唐少捅了捅正在对窗感伤的老道,催促道。
“我……那就要从我在终南山的时候开始……”老道开始摇头晃脑,明显是要胡说八道的征兆。
“你不是龙虎山的吗?”唐少毫不客气的拦下了老道。
“额……天下道门是一家嘛。想当年……”
唐少毫不客气再赏给老道一个脑勺:“能不能好好说了?”
这次老道倒没有很抗拒,很是不屑地瞥了唐少一眼,无趣地说道:“那天我正在西山脚下打坐,钱宅的老管家刚好经过,被老夫的一身正气震慑便把老夫请进了钱府。唉!也是老夫低估了那个小鬼的本事,老夫跟他在小楼里缠斗了半个月之久,结果还是败下阵来了。”
“半个月?”
看着唐少吃惊的眼神,老道总算有了些成就感,于是面露微笑道:“呵呵,就是半个月。你不是问我的住处是不是比这里大吗?老夫这半个月就住在那小楼之内。半个月的时间,老夫跟他斗智斗勇,直到今晚一个不小心被他上了身。”
这次唐少多少有些相信眼前是位高人了。刚才那东西的凶狠,唐少也是亲眼所见,而且直到现在他的脑子里还有些挥之不去的恶意。眼前的人居然敢和那东西同住一室长达半个月的时间,结果不论,光是这胆子就远非常人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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