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笑,很傻很傻地笑。
撒酒疯还那么贼,没透漏半个字。
现在回想起来,因果清晰,只差她一个确认,季临川怀疑的眼神,紧按住她的额头,任由手背上的血狰狞地流。
“知道他回来了,跑去喝酒,回来跟我装疯卖傻,接下来,你还打算干什么!”
她的目光游离,怔怔地又在走神,季临川厉声吼道:“说话!”
欧阳妤攸颤抖着睫羽,双手推他强劲的小臂,说,“我想跑,想逃,打算下次再见了他,就跟他去开房睡觉!怎么样,合你心意了吧?”
季临川揪着她的脖子,往偏厅那里拖,直到将她重重推倒在沙发上,他大步走去转角柜子,翻出一个带着血迹的车挂件。
往她跟前一扔,吼道:“跑?欧阳妤攸,两年前的教训忘了是吧!你闯的祸不够大?让老子再陪你重来一遍!”
那是金丝种翡翠雕刻的佛像挂件。
是残骸废铁,鲜血淋漓的现场,唯一留下来的东西。
她拿起来,紧窝在手心里,冰凉的触感传到神经末梢,眼泪大颗往下掉。
两年半以前,那场黑夜里的较量,仿佛就在昨天,依然清晰地刻在她脑海里。
片刻后,她浑身戾气扩散,狠狠地看向他,“你在美国逼死我爸爸,你让人困住我,连他最后一面都不给我见……你明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你不还是那么干了!”
她压低声音说,“季临川,我求过你啊,求了你无数遍,可你理我了吗?嫁给你这么没人性的混蛋,我不该跑吗!”
凉薄低沉的声音,顺着他肆意扬起的嘴唇发出来,“呵!姓林的有人性,可惜这么多年,他宁可消失,也不会来娶你。”
知根知底的好处,一针可以戳到痛处,一打就是七寸要害。
她眼眸晕着薄雾般的笑,“对……我就是没人要,否则也不会跟你结婚。”
季临川往独立沙发上一坐,从额前向后捋顺垂落的碎发,尾指上的戒指闪着血红的光,双臂随意往靠背上搭,远远的目光嘲弄般望向她,“怎么,还不甘心,打算找机会旧情复燃?”
她说,“我想啊,可惜林昇没打算回来,我手机也被你换了,你教教我,怎么旧情复燃好不好?”
他解开衬衫扣子,一步步走到她跟前,“行啊,老子教你,先学学怎么讨好我。”欺身压下去,低手掀起裙摆,熟练的手摸到腿跟,扯下那小块布料,“我舒坦了,就给你机会逃。”
欧阳妤攸紧紧握着那枚挂件,手搁在嘴边,在他强势挤进去的那一刻,嘴唇咬得发青,手心冒出虚汗。
她脸贴在沙发上,眼睛渐渐失焦,撞击,撕扯,就像第一次被迫接受他时,那种刻骨的疼痛,从心脏深处传来,反抗挣脱都是徒劳。
记不清他发泄了几次。过了很久很久,他的嘴唇贴在她脸颊上,冰冷的语调说,“欧阳妤攸,记住,不会再有第二个陈嘉棠能为你豁出命了,再想逃,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出去。”
长久以来,他们闭口不谈的那个人,终于还是没得到安息。
只需那么稍稍一提,她就被打回原形,余下半条命。
欧阳妤攸那天去清理宅院,路过他的房间,在里面坐了很久,他的一桌一椅都是原来的样子。
她后来去墓地,看爸爸,季叔叔,还有他。
多悲凉,曾经那么多疼爱她的人,有的连尸骨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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