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芋一愣,“你这又是扯上哪了?”
“有人逼我离开他。”其实她早应该想到,像他那样的男子,生于那样的家,她应该守住自己的心,而不是不顾一切地去爱。只是爱情来了,她无法抗拒。
“谁?”海芋紧紧追问着。
“肖雅楠,她说她是纪君阳的未婚妻。她导演了咱爸那场车祸,警告我如果再不离开他,那只是个开始。”虽然过去了五年,千寻说到这些时用的也是种轻描淡写的语气,可是手指还是会在不自觉地在拳心里握紧,那是种磨灭不掉的愤怒和恨。
“天呐,居然有这么狠毒的女人,纪君阳那双眼睛还真不是一般地瞎。”海芋在倒抽一口凉气后不无讽刺地道,只是片刻之后她又皱起眉头,“可你就没跟纪君阳说过这件事吗?以你当年的性子,怎会甘心莫名其妙就从正牌女友变成了小三儿。我可不相信你被威胁就会很听话的那种,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不是没想过这么做,只是,肖雅楠能找到他,那些想置他于死地的人也必然知道了他的下落。他虽然有意放下家族之争,可那些人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肖雅楠虽然狠毒,可有一点她说得对,她们肖家可以护他周全。”
海芋爆粗口,“你听她在那里放狗p,唬你的。”
“一半对一半吧,肖雅楠想唬我没错,但她说的也是事实,以当时纪君阳一己之力,与那些人相抗衡,无异于鸡蛋碰石头。而且,纪君阳的母亲也找到了我。她感谢我救了她儿子,但也认定我接近她儿子的目的不单纯。”
直到现在,千寻依旧能想起那个女人对她威逼利诱外加泪眼婆娑哀求的场景,一张数额不小的支票就是在她脑门上贴下的标签。
海芋嘁了一声,不屑地,“有钱人的毛病,他们自己个个心怀鬼胎,却觉得人人觊觎他们什么似的。”
千寻无奈地叹了声气,“所以,海芋,你曾经嫁过豪门,就应该能够理解我当时的感受,我跟纪君阳之间,就算没有肖雅楠,在一起也很困难。”
“老巫婆。”海芋骂道。
千寻苦涩一笑,“天下父母心,有什么办法,纪君阳身上有责任。”
海芋白她一眼,“p个责任,就你心软,人家那是棒打鸳鸯。”
“倒不是我心有多软,只是后来爸的车祸等一连串的事情发生,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而且,在纪君阳手术拆绷带那天,肖雅楠找人控制住了我,不准我再靠近纪君阳。等我逃出来的时候,纪君阳人已经到了国外。不久之后,我便听到他们订婚的消息。”这个消息,对当时的她来说,无异于毁灭性的打击。
海芋听到订婚两个字,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靠,你还说他不是负心汉,他摆明了就是利用你嘛,利用完就一脚踢开,然后攀上对他更有利的女人。”
千寻并不去反驳,事实上,当年她不是没有这样想过,只是内心里希望自己爱过的男人不是这么龌龊的人,想着他一定是迫于
无奈才出此下策。
“我看呐,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货色。纪君阳出事的时候,肖雅楠在哪里?我看那女人未必不知道纪君阳的下落,看是一瞎子就嫌弃了,谁会跟一瞎子过一辈子啊,就只有你这傻子不管不顾地给他治。等你把他的眼睛治得差不多的时候那女人就蹦出来捡个大便宜,都什么人呐,真恶心。”海芋作呕吐状,一脸的嫌恶。
千寻却道,“纪君阳当年出国,未必是他自愿的。”
海芋气打不一处来,“你居然还在为他说好话,简直就是无药可救。”
千寻蹬掉鞋子,曲膝在沙发上,抱腿而坐,下巴抵着膝盖,双眸幽暗,“他找了我五年,我想他应该是不知道当年他母亲和未婚妻对我的所作所为。”
“嘎?”这个倒是出乎海芋的意料,“那他现在知道当年救他的人是你了?肖雅楠跟着到洛市来,该不会是又给你使坏了吧。”
“纪君阳是有怀疑,但一直不敢确定。他甚至拿到了安安的血液样本去做dna检测,想堵我一个哑口无言逼我承认,但是结果却让他很失望。”
“什么意思,难道安安不是他的女儿,是你跟别的男人生的啊,怎么可能。”这都什么跟什么嘛,海芋是不相信千寻是那种胡来的女人,千寻就是一死心眼儿。
“我不知道是肖雅楠,还是纪君阳的母亲在这中间做了手脚,对我来说,反正她们是同盟,谁做的都一样。”无外乎是阻止她与纪君阳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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