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因后果都弄明白了,而且这个拉姆看起来不是坏人,额,应该说不是坏鬼,我和师父就应下来,表示明天一早就把她送到色拉寺,交给师父的朋友——班丹活佛。
跟师父聊了几句,我俩在店里将就睡下。这晚,没有再听到拉姆的哭声。
第二天早上8点多钟,我和师父就起来,用纸包好那个骨擦,出了店门。吃过早餐后,师父和我开车前往色拉寺。色拉寺在拉萨市北郊,色拉路一直往北走,是格鲁派三大寺之一(甘丹寺、色拉寺、哲蚌寺)。
班丹活佛是师父很早以前机缘巧合下认识的高僧,年纪不小了,精研佛法,修为深厚。
师父提前联系过班丹活佛,进入色拉寺后,我们就看到班丹活佛。班丹活佛年过六旬,看起来却像四五十岁,面色红润,面容慈祥,身形健硕,嗓音洪亮,如同洪钟大吕,看到老朋友,班丹活佛笑着迎过来招呼:“老吴,好久不见,近来生意不错嘛,祝愿你,我的朋友,六时吉祥、扎西德勒。”班丹活佛的普通话说得很标准,至少比我这个方言地区长大的人要标准。
打完招呼,班丹活佛带师父和我进到一间禅房,师父将具体情况详细述与班丹活佛听,班丹活佛听完后,表示没有问题,让我们把这个骨擦交给他,他会把骨擦放在色拉寺里,日夜诵经,尽早超度拉姆。
说来也奇怪,本来大白天的,我是没见到过拉姆的,可是在班丹活佛接过骨擦的时候,拉姆竟然现身了,她双膝跪地,班丹活佛口念“嗡玛尼呗咪哄”六字大明咒,拉姆虔诚地聆听诵经声。
算是交接完毕,师父跟班丹活佛聊了几句,我俩准备起身告辞。
这个时候,一个十几岁的古秀啦(藏语僧人的意思,不是所有的僧人都叫喇,嘛,只有上师才能称为喇,嘛)进来禅房给班丹活佛送经书。
年轻的古秀啦刚进来,原本双膝跪地的拉姆忽然站起身,死死盯着这名古秀啦,眼中露出凶狠之色,瞬间,我感觉整个房间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秋天本不太冷,可我却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
拉姆盯着古秀啦,咬牙切齿说道:“罗布,你个负心人,我今天就杀了你。”实际上拉姆没有出声音,而且以我的藏文水平,也听不懂这么复杂的话,应该说,我是感受到拉姆的意思了。
班丹活佛没有说话,我其实觉得,这时候高手应该一声佛门狮子吼把拉姆镇住。但是班丹活佛就是没有开口。
那个古秀啦,看起来最多十四五岁,面向清秀,我观察几眼,发现他真的和拉姆昨晚为我们“讲述”的故事里的罗布很像。
古秀啦慢慢走向杀气腾腾的拉姆,伸出右手,摩挲着拉姆的长发,我看到拉姆的脸上杀意越来越浓,从正常的脸色变成鬼片里的青灰色,双眼上翻,露出大片眼白,十指指甲越来越长……
我真觉得下一秒,这个变身后的拉姆会一把把手伸向古秀啦,然后把古秀啦开瓢,再大开杀戒,早知今天就不来了,让师父自己来就是了。
随后,班丹活佛开口了:“益西,告诉她吧。”声音低沉,细声细气,却不是想象中洪钟大吕的佛门狮子吼。拉姆转头又瞪向班丹活佛,眼神逼人。
那个被称作益西的古秀啦开口了,不过说他开口也不合适,实际上益西没有说话,却为我们展现了一幕幕情景,就像昨晚拉姆向我们展现的一样。描述一下:
还是很久很久以前,还是那个村子,罗布、拉姆和琼达生活在一起,其乐融融。一天夜里,拉姆在家做饭,镜头一转,琼达在河边洗衣服。
琼达一个人借着月光,在河边认真洗衣服,身后却出现一人,一个陌生的男子,不过从益西的解释可以知道,这人是那一带土司家的儿子,为人混蛋,嚣张跋扈,平日里干的就是强抢民女之类的勾当。
土司的儿子慢慢靠近琼达,从后面捂住琼达的嘴巴,琼达奋力挣扎,却因身单力薄并没有什么作用,土司儿子按住琼达,把琼达奸污了,然后扬长离去,琼达则一人伏在河边哭泣。
接着罗布出现了,他奔着土司儿子离去的方向,手举尖刀冲过去。再然后就看到土司儿子被罗布连砍数刀,倒在血泊中,已然没了活气。
罗布转向琼达,为琼达穿好衣服,又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披在琼达身上,扶着琼达回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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