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局走后,陆步平提了两个建议,一是希望大家以后能叫他的英文名字汤米,二是他想请重案组全体人员吃饭,接风洗尘。方瑾瑜表示按理应该是我们请客才对。
陆步平却把摇头个不停:“NO,NO!思维差异,思维差异。”
众人打趣时,陈年突然拍案而起:“我知道了!凶手用围巾盖住死者的脸,不一定是什么仪式,也可能只是怕死者认出他。”
“所以……”方瑾瑜缓慢地说,“马怡然很有可能认识这个凶手。”阵年轻点头颅,然后用手狠狠拍了拍陆步平的肩膀,微笑道:
“思维差异。”
洞吧,仅次于华府,是桦江市第二大娱乐场所。
专案组与陆步平,在这里的一个半开放的包间内喝酒。
之所以来这,完全是因为陆步平的个人喜好,他说他喜欢这里的桌子腿的造型。他还说他个人请客,不算公款消费。
酒过三巡,陆步平给大伙出了一道推理题:“说,有一个男人在外面应酬完回家,怕老婆发现,特意提前清洗了一翻,但妻子看到他后还是勃然大怒,请问妻子是怎么发现的?”
周克俭说:“他留下了消费记录?”
“没有。”
丁晓白说:“他身上有女人头发?”
“也没有。”
高放说:“他喝多了,到家以后吐了?”
“他没喝酒。”
轮到方瑾瑜时,她笑着摇头。
陆步平又看了一眼陈年:“老陈,你说呢?”
陈年哼了一声:“无聊!”
陆步平只好公布答案:“说,那个男人进门的时候,正好跟进来一只苍蝇。妻子见了以后说,咱们是高档小区,楼道天天有人打扫,不可能有苍蝇,说明这只苍蝇是从外面一路跟着你回来的。苍蝇的食性有酸、甜、香、臭。你从不吃醋,更不沾甜食,所以酸甜基本可以排除。另据我观察,你刚洗过澡,身上不可能有臭味儿。那么,多半是你身上的香味儿把它吸引来的,但是为什么我闻不到呢?这是因为苍蝇的嗅觉远胜人类,你故意把香味儿处理过了,但是残留的气味,苍蝇能闻到,而我闻不到。”
“所以……”
陆步平示意高放听他讲完:“所以,这个妻子大声质问丈夫‘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在外面吃好吃的了’?”说完,陆步平笑得前仰后合,嘴里还直念叨,“surprise!surprise!”
听众们却是一脸的失望与嫌弃。
陆步平见大家都不笑,有些尴尬,起身示意服务人员:“waiter!麻烦再给我开一瓶酒。”
之前忙着喝酒聊天,大家都没注意过服务人员,但此刻气氛有点微妙,彼此间不说话,就有意无意地打量起服务员来。
别人只是看看,陆步平已经开始调侃了:“嗨,小姑娘,你头发的颜色很漂亮!”
服务员不搭话,脸上挂着假笑。
陆步平又道:“你的制服也很漂亮,而且很sexy!”
陈年如梦初醒,猛然抬头快速扫了一眼服务员的衣着,然后又起身向外间站着的男服务员的方向望去。
“怎么了?”方瑾瑜在一旁问。
“制服。”陈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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