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威胁我?”姜易度这才缓缓开口,非常淡然的说出这句话。
赵鸣泽却嗤笑出声,“易度啊,我怎么没发现,你如今竟然堕|落到这种地步,连一个小小的站街女,也能威胁到你堂堂一个跨国公司的大总裁?”
“当然不会。”姜易度的眸光是令人无法察觉的冷郁,他站起来,面对正靠在沙发里抽雪茄的赵鸣泽,声音不带半分温度,“我只是单纯讨厌你刚才说话的语气。”
丢下这句话,姜易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赵鸣泽的别墅。
赵鸣泽则靠在沙发里,缓缓地吐出一口雾气,嘴角依然扬着笑意,但眼中却是如霜的冷色。
姜易度走到门口,开车一路狂飙。
他很明白赵鸣泽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他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选择,可是他,偏偏不想那么做。
姜易度没有目的地,只是心里特别的烦躁,宛如胸口有什么几欲迸发而出的东西,无处发泄,却又怎么也压不下去。
车子,停在了一家酒吧门口,姜易度很少来这种小酒吧,可他现在急需要几杯酒,来消除心中这莫须有的情绪。
他刚准备下车,手机却响了起来,来电人:赵可心。
这个人的名字,在这种时候出现在他眼前,竟让他觉得如此厌烦!
他将手机扔进车里,任由它接连不断的响着,然后姜易度“嘭”的一声关上车门,将那催命般的声音隔绝在里面。
以为借酒可消愁,可以一杯一杯的酒接连下肚,姜易度心中的烦闷却不断的被扩大。
走出酒吧的时候,已是深夜,姜易度开上车,脑袋很沉,心里很燥,他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去云海大酒店!
回到22楼的总统套房,姜易度打开门,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姜易度心里猛地一沉,何慕那个女人去哪了?
打她的电话,没人接。
对了,她的电话根本就没在她手里!
“汪秘书,全城搜捕何慕!”一个电话飚到汪秘书那里,扰了美梦正酣的汪秘书。
一听到姜易度的声音,汪秘书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姜总……现在?”
汪秘书看了眼表,凌晨一点,姜总这又是发什么疯?
他有点无奈,又有点无语。
“对,现在!立刻给我找到她!”姜易度的声音不容置喙。
挂了电话后,姜易度倒在客厅的沙发里,捏住紧锁着地眉心。
半个小时后,汪秘书的电话打了过来,“姜总,根据调出来的监控显示,何小姐晚上八点离开了云海,打车去了江水庭岸。”
姜易度握电话的手猛然收紧,听到‘江水庭岸’这四个字,他胸口腾起一股无名的怒火,眼睛霎时变得异常赤红。
……
何慕正在梦乡中,迷迷糊糊地就听到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她今天头很晕,好不容易才睡着,但睡得依旧很浅。
下午姜易度走了之后,她尝试着入睡,可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一直萦绕着姜易度在病房里对她说的那些话,他挟持了她的母亲,将她逼如绝境。
只要一想到自己所在的总统套房是姜易度的地盘,到处都沾染着他的气息,何慕就压抑的心绪难安。
她视姜易度为仇敌,她不想见到他,不想听到他的声音,更不想被他以这种方式囚禁起来,她只想赶快拿到他要的那份文件,然后救出母亲,逃离他的魔掌。
所以,她决定离开云海酒店,先回到江水庭岸。
至少这里,能让她觉得安心。
何慕听到有人开门,猛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么晚,难道是白江枫来了?
她下床走到客厅,刚准备伸手去开灯,胳膊就被人突然拉住,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道将她整个人拽了过去,随即冰冷的唇压了上来。
何慕宛如惊弓之鸟,在那人怀中强烈的反抗,但那人夹杂着烟草味和酒精味的气息疯狂掠夺着她的每一寸呼吸。
挣扎中,何慕的后背撞在了客厅灯的开关上。
房间里霎时明亮起来,当何慕看清眼前人的面貌时,她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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