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沉了沉心神,她心里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可真到了这时候,一时间竟有些难以言语。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捋了捋心中思绪,缓缓开口,“汪秘书,游轮派对上,我坠海的事情,你都知道多少?”
在何慕的印象中,汪秘书应该是没有跟姜易度一起参加游轮派对,所以她不确定汪秘书能不能解答她的问题。
汪秘书淡淡一笑,“虽然那天我没有去,不过还是了解一些。您喝了吴婧给您的红酒,里面含有一种强烈的致幻剂,您失去记忆也是这种致幻剂过量所致,而这东西需要花高价,并且需要一定的人脉才能买到,一般人的话很难弄得到。当时如果不是姜总及时发现您坠海,恐怕您已经不会像现在这样坐在这里了。”
汪秘书这话显然有所隐喻,何慕便顺着问了下去,“你觉得,像吴婧这种人,凭她自己能买到吗?”
汪秘书抿了口茶,没有回答,而是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何小姐,您心里应该已经有答案了吧。”
是的,吴婧只是一个秘书,根据路萱笛提供的资料,她的家境并不是很好,但因为较高的学历和较强的工作能力,再加之拔群的样貌,才一步步走上了现在这个位置。
她在外面也没有被有钱的金主包养,每个月还要给家里寄些钱,平常下班要么回家要么应酬,虽然偶尔会去夜店,但是从来没有在外过夜的习惯。
当然,这都是路萱笛调查出来的结果,可是根据这些,也大体可以判断出,吴婧的私生活并不混乱,她应该也没有那么多钱去买这种东西。
最大的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准备好后交给了她。
而结合何慕之前的一些分析,这个人,很有可能是白江枫,第一,吴秘书是他的贴身秘书,他自然信得过。第二,吴秘书很爱他,同时也讨厌着被白江枫宠爱着的何慕,而白江枫跟她相处这么久,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件事。
所以,他利用了吴秘书对他的爱意,借吴婧的手,除掉自己。
本以为万无一失,却没想到姜易度会突然出现救了自己,怕事情败露,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杀死了唯一的人证——吴婧。
想到这里,何慕从毛孔深处冒出细微的冷汗,她的脸色微微发白,抬头看向汪秘书,“是白江枫,对吗?”
汪秘书又是一笑,“目前这都只是我们推测出来的结果,毕竟,我们什么都还没来得及查,白江枫的秘书就已经死了,这件事再查下去相当困难。”
“吴秘书是什么时候死的?”何慕问。
“您坠海后第二天。”
何慕的心猛地一沉,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一个人要经历怎样的绝望才有可能跳楼自杀?就算事情有所败露,她也可以选择离开这座城市,而且汪秘书也说,他们还没来得及调查,吴婧又怎么会因为还没有定型的事情,就突然自杀了呢。
除非,是有人想让她死。
说到这里,何慕心中几乎已经了然,可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不通。
“白江枫……为什么要害我?”
“这个……我也说不好。姜总和白江枫一向不和,而您又是从姜总这里过去的,他或多或少会有所戒备吧……”说着,汪秘书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失言,又道,“当然,这些都是我个人的想法。不过,何小姐在白江枫身边也有些日子了,有些事,应该会有所察觉吧?”
这话倒是提醒了何慕,从白江枫给她手机安装窃|听器来看,他肯定早就对自己有所怀疑。
只不过,白江枫知道了自己在他身边目的并不单纯,为什么后来还对她那么好,让她做贴身秘书,还一起去了越南。
对了,越南……
“汪秘书,姜先生在越南到底是怎么受伤的?看起来很严重,到底受的什么伤?”
汪秘书的神色微顿,他犹犹豫豫的,“这个……”
“你不是说会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
汪秘书小声嘀咕,“可是姜总并没有吩咐越南的事可以说……”
何慕冷冷一笑,她不会再被这些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既然汪秘书不能坦诚相见,那我又何必替你们隐瞒,我记得,姜易度受伤的事没有对外公开,是怕有竞争对手趁虚而入吧?如果我把这件事散播出去,我想云廷之后的日子恐怕会有些不好过啊。不过,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说是吧?汪秘书。”说完,何慕起身准备走人。
汪秘书很激动,他快速上前拉住了何慕的胳膊,但是动作幅度太大,好像是牵动了伤口,疼得额头冒汗。
“好,何小姐,既然姜总受伤后,第一时间就叫您过去,说明他信得过您,那我也没有非要瞒着你的必要。姜总他受的是枪伤。”
只这一句,已经让何慕震惊不已。
“怎么会受伤?”
汪秘书抿了抿嘴,又皱了皱眉头,“何小姐,我只能告诉您,姜总这次去东南亚的事情有所泄露,所以有人想对他不利。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能告诉您,您就不要再为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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