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度,怎么了?谁打的电话?”赵可心刚从浴室里走出来,就见到姜易度对着电话吼了一句,虽然没有听清内容,可她看到姜易度的脸色非常难看。
“没什么,骚扰电话。”姜易度将手机塞进裤兜里,语气淡淡,可他的眉心却隐隐搅在一起。
何慕电话里的语气,跟越南那次一模一样,她到底想干什么?还想骗他自投罗网?她哪来的自信?!
赵可心立在一旁,她看得出来姜易度很烦躁,似乎就是在接了刚才那个电话之后。
“不早了,我让汪秘书送你回去。”姜易度说着拨通了汪秘书的电话。
赵可心哪里愿意就这样回去?她今天来姜易度这里,以自己家停水为由,用他的浴室洗了个澡,现在,她身上只裹了一层浴巾,脸上脖子上有一粒粒的水珠滑落,皮肤因刚出浴越发柔嫩白皙,任哪个男人看了,都会为这诱|惑的模样所倾倒。
她以为,姜易度也不会例外,况且,自从上次撞见姜易度跟何慕在一起后,她便天天都来云海,在姜易度身边照顾。一来可以增进他们之间的感情,二来,也可以防止何慕或者其他女人来勾|引姜易度。
所以,她很清楚,姜易度已经好多天没有碰女人了,他现在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面对着自己半遮半裸的身体,又怎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然而,事实是,姜易度除了瞅了她一眼外,确实没有任何反应……
“易度,我头发还没干,而且也没有换洗的衣服,要不今晚……我就住你这里吧。”赵可心两只手背在后面,面颊洇着微红。
她很少这么主动,但她现在明白了,女人的矜持哪能换来男人的喜爱,男人不都喜欢风|骚|妖娆的贱|货吗?
即使她心里鄙视这样的人,可是她不想输给何慕,再说了,面前的男人是她未来的老公,她还有什么好拉不下脸的?
但尴尬的是,姜易度对她的投怀送抱一点都不感兴趣,一脸冷静的看着赵可心,“浴室有吹风机,换洗的衣服我可以让汪秘书送过来。”
“但是……”
“我今晚还有工作要忙,一会儿就会去公司。”
赵可心还想说什么,但姜易度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姜总,我可以进去吗?”是汪秘书。
姜易度瞥了赵可心一眼,见她低着头,脸更加红了。赵可心轻轻咬住嘴唇,听到汪秘书已经到了门口,才不甘心的进了卧室,关上门。
姜易度略微舒了口气。
汪秘书走进来,迎面就撞上了姜易度那张苦大仇深的脸,姜总这又是被谁给惹了?
跟了姜易度这么多年,汪秘书别的不敢说,但他对姜易度察言观色的能力,已经练得炉火纯情,姜易度一个皱眉,一个眼神,他立刻就能对他的心情判断一二。
“姜总,您怎么了?难道是伤口又疼了?”汪秘书旁敲侧击的问。
“不是。”姜易度没看他,而是看着自己的手机,一会儿打开屏幕,一会儿又按下锁屏,连续反复了好几次,眉头也是越蹙越紧。
“是不是何小姐……出了什么事?”汪秘书压低声音,他思来想去,最近除了何小姐,似乎也没人能让姜易度烦躁到会眼巴巴的盯着手机看。
姜易度的神色果然一变,但很快有恢复了以往的冰山脸,“她有白江枫,能出什么事?”
这话怎么听着带了点醋意?但汪秘书可不敢胡乱说话,不然他头顶的乌纱帽绝对不保。
“姜总,其实我觉得,您实在没有必要因为何小姐的事生气。这对您不是一件好事。”汪秘书只是想提醒姜易度,他太在意何慕了,正是这种‘在意’,才让敌人有机可乘,导致在越南发生了那么危险的事。
姜易度眉头猛地蹙起,斜眼瞪着汪秘书,“我生气了吗?”
汪秘书抬眼看他,那脸上明显写着四个大字:我、很、生、气!
正因为姜易度平常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冰块脸,所以他的脸色只要稍有变化,汪秘书很容易就能察觉到。
汪秘书垂下眼,他当然不敢公然的反驳姜易度,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您没生气啊。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姜易度眯了眯眼睛,这汪秘书最近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以前他可从来不说这些多余的话。
“你……”他正想说点什么,但看到汪秘书放在身前略微弯曲的胳膊,他话音一转,“你的伤好些了吗?”
“多谢姜总记挂,已经好很多了。但是,姜总,越南那件事还没有查清楚,白江枫或许还会利用何小姐对您不利,敌在暗我在明,您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吴秘书顿了一下,他知道有些话他不该说,可他实在是担心姜易度的安危,“您真的不该再这么‘在意’何小姐的事了。”
姜易度没有回应汪秘书的话,越南那天晚上,其实也并不是一时冲动,他知道李际渊那时正在河内执行秘密军事任务,才让汪秘书暗中联络李际渊,他早已计算好了每一步,虽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但成功的概率绝对大于百分之六十。
对于一个商人,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可图,就值得铤而走险,而姜易度,正是基于这百分之六十的成功率,才选择独身一人去了那个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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