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溢着冰冷的寒气,黑暗将偌大的府邸装饰的像是来自异界的妖域。
屋内明亮的烛火将男子的剪影映在纸窗上,一切安静的可怕,若非那剪影的胳膊一起一抬间伴有棋子落入棋盘的声响,还真是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个活人……
忽然,剪影停下停下动作,转头对着窗外说:“你来了。东西呢?”
“幸不辱命。”话落时,手上的东西破窗而入稳稳地飞到屋内剪影的手中
“不愧是飞廉,办事果然可靠。不过,不是自己的狗,果然不够忠心呐……”剪影的笑里带着危险
“……你跟踪我?”
“要跟上飞廉还真是相当不容易呢……不过,本王最不缺的,就是鼻子好使的狗。”
“……”
只见有什么东西闪过,下一瞬,剪影的手里又多出一样东西——正是木锦汐的身份证。
“……木锦汐?”
“只是一个无关路人。”
“有关无关,由本王来判断,接着。”
话落的功夫,木锦汐的身份证又回到了叫飞廉的男子手中,一并飞入手中的还有一颗药丸。
“摆渡?”飞廉声音里带了惊讶。
“怎么?那女子也并非倾国之貌,莫不是你飞廉舍不得?”剪影冰冷的声线泛着嘲弄笑
“暗杀,并非『飞廉』之责。”
“呵…难道死在你手上的人少吗?”剪影的声音里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仪
“…是。”
……
天,终于亮了。
细碎的晨光洒满了林间小道,两旁树影斑驳,满耳都是树叶翻转碰撞的沙响
她盘腿坐在树上,一手托着腮帮,一手按着仍在渗血的伤口,静静地看着微风梳理树间缠绕的蔓藤,时起时落,聚聚散散。
树下的狼,已在不知何时离去了。
再三确认了危机已过,木锦汐这才小心翼翼的从树上爬下来,拾起昨夜被狼抓落的鞋,穿回脚上。
索性老天还是比肩眷顾木锦汐的,走了没多远,她就隐约听到了细微的流水声。走近一看,果然是一条小河丛林间穿行而过。河水不深,也很清澈,可以见到一些灌木隐于河底。
大概是高山融雪,或者地下水渗透形成的水脉吧……正这样想着,左肩上的阵痛将木锦汐拉回了现实。
“这周围应该不会有人在的吧?”木锦汐四面环顾了一下,确定周围不会有人出现之后,低头看了看不在冒血的左肩,决定下河洗洗。
水,虽然经过阳光的抚摸却也没有变的温暖,还是带着丝丝凉意……
凝固的血液,让衣服滞留在伤口上,要脱下来简直跟揪层皮一般,直到她揭下最里层的内衣,左肩的伤口早就被重新扯裂了。
“嘶——也不知道那些狼有没有狂犬病……”木锦汐低咒,忍着疼,她咬牙,掬起一捧河水,淋在自己的伤口上,鲜红的血液犹如许多细小的蛇,蜿蜿蜒蜒的,顺着木锦汐的背部爬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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