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五个月少一天都不行,现在请你洗好去去床上躺着等我!”慕流年冷冷的说,话语里带着迫人的压力。
花已陌静静的看了他半晌,然后站了起来,轻飘飘的上了楼。
慕流年突然觉得,花已陌似乎随时会消失一般的感觉,他洗完她哭,她闹,她生气。
可是花已陌这个样子,他突然猜不透了。
“慕,你该解释。”流云从厨房走出来,不赞同的摇头。
“你认为她现在回相信我?”慕流年自嘲的笑了笑,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花已陌说一句话都变成奢侈的行为了。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流云说“流云,我也很累了,这样纠葛。”慕流年淡淡的说,即便是累了,他还是不想放开她。
已经走上楼梯的消失在楼梯口的花已陌听着那一句我也很累了,悲怆的一笑,突然低下了头,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慕流年终于也累了吗,岂不知,她早已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夜色阑珊,花已陌抱着膝盖坐在窗台上,窗外是夏日的夜,蝉鸣声声,但是风过的时候,还是感觉都一阵清凉。
她也真的是疲倦至极,慕流年是她在乎着的,但是她又不能在乎,她想要好好的活着,想要慕流年好好的活着,想要大家都好好的。
这个世界很多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你想要的东西,偏偏因为各种原因,要和你擦肩而过,你不喜欢的偏偏怎么都躲避不开。
她累,慕流年也累,不过是因为不想放手,可是,她知道,如今即便是慕流年不放手,她也要逼着慕流年放手。
为了活命,为了不做小三。她的手按
在自己肩膀的位置,那里不是会有灼热的痛感,那是劫难来临的征兆,以前的每一次生死都会有,只是她从来都没有在意过,那时也是真的不知道。
外面还是晴朗的夜空,有星月,可是谁知道下一秒是不是会变脸。
门被推开了,慕流年站在门口,看着花已陌坐在窗口上衣袂飘飘,长发飘飘,似乎随时都会乘风而去的模样。
“过来。”慕流年皱了皱眉头,他知道自己订婚的事情花已陌一定是知道的,只是花已陌为什么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只是要离开?
他已经不想去追究花已陌究竟是什么心思了,那个写信的人最终没有任何的踪迹,花已陌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解释。
慕流年的心里疑虑重重,怀疑是斯朕,但是斯朕确实是在监狱里重兵把守,待的好好的,而且这么些年,斯朕并没有回来更不可能和花已陌一个学校上学。
曾经和花已陌处在同一个学校的,除了君澈就是斯御,可是斯御死了,君澈也在监狱里。究竟是谁盯着别人的名义来找花已陌,还是这根本就是花已陌自己做的一场好戏?
只是那斯朕的戒指,早就扔了,从哪里回来的,花已陌手上原本他的戒指呢?
花已陌侧过头看了看他,然后回过头还是看着窗外的星空,似乎对慕流年说的话并不感兴趣。
慕流年的眉眼冷了冷,似乎这些日子,他更加不能把握住花已陌的心思。
山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慕流年走到窗口,站在花已陌额身边,低头看了看,窗外就是楼下的草坪,石板小路,浇花用的冒出草坪的水管,然后就是黑暗的夜空。他不明白,花已陌究竟是在看什么。
“从这里跳下去,跌不死。”慕流年冷冷的说。
“要怎么,你才能放我走?”花已陌顺着他的话问。
“你猜?”慕流年薄唇扯出嘲讽的弧度,他从来没有放开花已陌的想法。
“从这里跳下去?”花已陌低头看着楼下草坪,低低的问。这个高度不至于死,但是重伤是难免的。
“也许,你可以试试。”慕流年冷冷的站在那里,眸色深深,脸色也是异常的冷漠,一副看好戏的姿势。
花已陌却没有如了他的愿,而是从窗台上下来,径直走进浴室,门也被反手锁上了。
她去了衣服,雪白肩膀上的朱砂痣,此时已经红的耀眼,那只火凤凰时不时的若隐若现。
花已陌知道,火凤凰嗜血,它这么急于出来,只能是说,有事情要来了,是什么事情,她可能不知道,可是一定不会是好事,那日的信件,斯朕的戒指,山庄里的潜伏的人,她慢慢明白有些时候有些事,并不是斯朕或者君澈死了就能了了的,何况他们还没有死。
她想要活着,大概就要置之死地而后生。想要活着,想要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就一定要强大。强大到能保住自己想要的,不再惧怕任何的威胁和危险。
在不能驾驭凤魅的时候,她只能以血封存它,如今要封存不住了。她也知道,很多人的目标还是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花已陌洗了个澡,还是安静的走了出去。慕流年已经躺在床上了,花已陌安静的上了床,没有说话,也没有多余的表情,更加没有去碰触慕流年。蜷缩在床的一角,孤零零的透着莫名的凄清。
慕流年的手伸了过来,用力的一拽,花已陌就在他的怀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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