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谣刚把储物袋紧紧系在腰间,便看到苏越示意她过去,她便走上前去。
苏越看她走过来,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把刀,“练气修士,一般所用武器都是凡器,你暂时就先用这把刀。”
白谣接过,便感觉手一沉,她低头看着这把刀,刀鞘触感类似兽皮的感觉。
她拔出刀,刀身又窄又长,白谣挥了挥手中刀,意外的很顺手。
“师兄,我可以出去一下吗?”白谣想起苏越前面说的千魂万乡阵,她想去客栈看看。
客栈老板虽然因为赵鹏的事情,对她一直不好,但是当年她因为年纪过小,人又瘦瘦弱弱的,没人肯留下她做工,不管是因为什么,最后是客栈老板留下了她,她才能勉强有口饭吃。
白谣看着苏越,过了许久,才等到他点头。
白谣把刀收入储物袋,站在院门口,深吸了口气,才打开院门。
许是经过了半上午的时间,街道上现在空荡荡的,不再是满地尸体,不过走在街上,还是偶尔可以听到低低的哭泣声。
白谣垂下头,步伐稳健快速。
很快,她来到客栈门口,她看着客栈大门敞开着,里面一片狼藉。
她呆呆的站在门口,心中有些明悟,老板应该已经不在了,不然怎么会连门锁也未落,还让自己的客栈如此狼藉。
白谣心下悲凉,果然哪里都少不了这些趁火打劫之人,明明能活下来的何其幸运,却还是想着发些死人财。
“阿茶?”
一道声音在白谣身后响起,白谣一惊,转过头去,“柱子哥?”
白谣终于遇到一个面熟之人,心中欣喜想到,李柱不是西十镇的人,千魂万乡阵不会抽他魂魄的。
她装着疑惑的样子,问道,“柱子哥,客栈为何如此狼藉?”
李柱神色有些奇怪道,“你不知道?”
白谣面上装作疑惑道,“我昨日身体有些不适,一直在家中休息,刚才我一路过来,总能听到一阵阵的哭声,这是发生什么了吗?”
“今早未看到你,我还以为你也..”李柱面上露出些关心。
没等她回答,李柱又一脸神秘的道,“阿茶,哥跟你说啊,昨天我们正常去参加祁神节,却都在临近子时时,莫名其妙的全部晕了过去,好像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就直接没了知觉。”
他面上露出恐惧的神情道,“早上才醒过来,之后便发现好多人再也没有醒过来,还有祈愿树,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柱说道这里,有些后怕的道,“他们都说是因为西十镇的人不敬神明,只供奉祈愿树,惹了神明不快,神明大怒,才降下惩罚来,让所有镇中人全部离了魂,因此未醒来之人才全是在本镇出生的人。”
白谣看着李柱的样子,心里自嘲,什么对神明不敬,不过是修士的一己私欲罢了,如果自己不是已经知道内情,恐怕也会想李柱这样想把,果然,未知才是最恐怖的么。
“那老板他们?”白谣回过神,声音有些干涩的问道。
“老板跟老板娘,还有赵鹏都没有醒过来。”李柱低声道。
白谣默然,就算已猜到,当这件事情证实时,她还是忍不住有些难过。
李柱看白谣低头不语,伸手按在她是肩上,轻轻拍了几下,安慰道“阿茶,多想无益,能活下来就已经很幸运了。”
李柱看着白谣沉默不语的样子,心下一动,以前只觉这小子面色不好,人也瘦瘦弱弱的,怎么一日不见,突然面目清秀了不少。
他仔细看了看白谣,面色虽还是有些惨白,但是皮肤十分细腻,加上乌黑的眼睛,整个人显得灵动又柔弱。
李柱眼睛一闪,问道,“阿茶,这镇子估计不能待了,你接下来可有何打算?”
白谣听到此话一怔,想起苏越估计不会在此久留,便道,“家中有个远房叔叔前几天来信,说过段时间要来接我过去。”
“你爹都失踪了三四年了吧,你这远房叔叔才说来接你,不会没按什么好心吧。”李柱面色有些不信的道。
白谣听他这么说,心中想着,虽然平常与李柱不是很熟,没想到这个人如此热心,她微微一笑道,“柱子哥,放心吧,以前听爹提起过这位叔叔,不会有事的。”
李柱还是不信,继续劝说道,“阿茶,不如,你跟我一起走吧,我那有个好去处,我一个堂哥在西昌城最大的酒楼做工,说他们最近要招几个人,工钱比这边要多不少呢。”
西昌城?确实不错,白谣心道,不过她还是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李柱道,“柱子哥,谢谢你,不过真的不必了。”
李柱一顿,面带可惜看着她道,“那你一个人可一定要万事小心啊。”
白谣抬头看着李柱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心下有些奇怪,便打了声招呼,便转身离去。
她一直走了好远,背后灼热的目光才消失不见。
白谣回到家中,苏越还在修炼,她便也默默不语的盘膝坐下,开始吸纳灵气。
修炼中,时间总是过的格外的快,白谣睁开双眼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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