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谣的关注点并不在此,方才她回头时,隐约看到莫光被诸尤砸在地面时,他周围有几个修士也一同被砸飞。
而其中有一个是令她有些微熟悉的身影,此时她听到苗媛的话,随意点点头,“苗师姐,你护好自己,不要随意参战,有情况,你就跑,我去去就来。”
苗媛神情疑惑,只唉了一声,剩余的话还没说出口,便只看到她的背影。
白谣小心隐秘身形,渐渐靠近那人,见他口吐鲜血,受了重伤的模样,小心扫了眼周围,便把他拖向一旁。
喂了他一粒丹药,用力拍打着他的面颊,那人立刻醒来,见到她的第一眼,眼底有微妙的情绪闪过。
白谣没有错过他眼底的情绪,低声开口道,“于昌于道友?还记得我把,我们见过,只是我们是不是曾在西桐城附近也见过?”
于昌没等听完她的话,便一跃而起,扔了一瓶丹药给她,在她对他这一连串反应搞的愣住时,转身便跑,同时道,“多谢道友丹药,但是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白谣愣在原地,之前在见到他被砸飞时,她便想起为何觉得于昌江水两人有些眼熟。
是那时,她在被迫吃下魂乡丹的地方,见过这两人,只是当时她一直承受着痛苦,因此对两人印象并不深刻。
而后来,她与裴娉碰到他们时,名叫江水的那个修士那时便已认出了自己。
但现在她只是想问一下有关苏越之事,并且还未问,于昌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吗?自己有这么可怕?
她轻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下次有机会再说吧,接着,她转身去寻找苗媛,在她刚刚看到明苗媛,还未靠近时。
杨盛困住浑身浴血的渊落,立在半空中,声音如雷,内含威压,骤然从天而降,轰然落下,炸响在每个人的脑海,“你们掌门已败!四极宗众人速速束手就擒!”
白谣与苗媛抬头看去,心神俱震,虽说早已料到这种结果,但此时听闻,却还是忍不住震惊,大局已定了吗?
在场四极宗修士听闻此话,纷纷抬头看去,紧接着,瞬间萎靡,神情惶恐,仿佛失去了所有战斗的意志。
有部分则是面带不甘,一个化海修士忍不住喊道,“你们如此以多欺少,竟不觉半分羞愧,反而如此洋洋得意,你们倒是说为何要围攻我们四极宗?我们到底是犯了何罪?”
杨盛冷笑一下,目光扫过那个修士,手指猛然紧握,砰的一声,那修士身体直接炸开,血肉如雨洒落在地,随即他看都没看一眼,淡淡道,“凭你,也有资格质问我?”
渊落见到此幕,嘴唇微微一动,却最终沉默下来。
空气顿时一静,所有修士各个静若寒蝉,不敢随意开口。
而白谣见到此幕,心底一寒,一方面第一次直面感知到元婴修士的强大,化海修士竟连反抗一下都做不到。
另一方面是,这杨盛竟如此狠辣,而其他元婴也并未有何反应,丝毫不觉残忍,面上也没有丝毫波动,像是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应当,是那个修士自己不知死活。
难道在元婴修士的眼中,只有同阶的修士才被放在他们眼中,其他修士多说一句话,便是冒犯?修为低下,却管不好自己,乱开口说话便是原罪?
杨盛面目冷峻,看着渊落道,“渊落,此时,你还不愿说出月昙花的下落?是非要逼我们屠尽你四极宗所有人?”
这时,赵家家主淡淡的笑了下,打破安静,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渊落,你又何苦如此,有些事情本就不是你可控制的。”
渊落听了两人的话,依旧沉默。
伏灵宗掌门,则有些不满,冷冷看了赵家家主一眼。
赵家家主察觉到他的目光,眉头轻轻一挑,神情依旧淡然。
而大多在此的修士都是一头雾水,虽一早便知这些宗门之人是为了月昙花而来,可根本不知他们说的月昙花是何物,其实他们不知道,甚至这些宗门内一部分修士也不知这是何物。
这时,不知哪个胆大的,竟还敢开口,“掌门,虽我们并不怕死,可掌门如若知晓月昙花,便告诉他们吧,何苦再赔上我们这么多人命...”
场中众人听闻此话,顿时一静,纷纷向开口之人投去怜悯讥讽之意。
白谣也随之望去,随即摇了摇头,此人她不识得,但有些面熟,应是刚加入四极宗之人。
她心中一叹,不知该说此人到底是幸还是不幸?以他的修为,能活着出秘境,是幸运的,出来后,碰到四极宗被围攻,现在活着也是幸运。
虽她不知他这时开口的本意,可他现在说这种话,他的名声算是毁了,如果此次四极宗真的破灭,恐怕也没有哪个宗门会要他,毕竟谁也不会要一个关键时刻背信弃义之人。
杨盛此次倒没做什么,只是扫了渊落一眼,讥讽笑道,“听到没?渊落,你的弟子们已经开始瑟瑟发抖,在求饶了,月昙花再重要,有你自己和宗门的命重要吗?既然你还是不愿说?那你便亲眼看着自己门下弟子一个个在你面前死去吧!那先从练气开始...”
说话间,他随手一捏,一个四极宗修士便直接炸开,而他神情冷淡,目光紧盯渊落,看着他紧绷的面孔,手中不停,一个又一个的修士接连炸开。
四极宗修士纷纷惊恐起来,面露绝望之色,但又不敢动弹,唯恐自己稍有举动,便会被杨盛盯上,渐渐的四极宗练气修士越来越少。
白谣心中紧绷,额头冒汗,一直紧盯杨盛的手,她知道月昙花与秘境有脱不开的关联。
可或许是她冷血,她内心深处只觉杨盛杀的这些人与自己无关,根本不值得自己犯险说出这件事。
这时,杨盛的手突然虚对陶然,她手指猛然收紧,陶然救过她,虽然如果不是他,自己不会遇到后面在秘境中的事。
可那时,劫雷在上,陶然不救自己,谁也指责不了他,但他还是救了自己。
况且自己曾答应过,会还他这个人情,不过,她心中隐隐觉得,陶然应该已发现了两者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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