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说，“在我面前你不必这么拘谨，你笑起来的样子，其实很好看。”
沐瑜听到这句话愣了一愣，却又听他继续说。
“你知道吗？在很久以前，我就一直有一个疑问。”他的声音清清淡淡的，语气却又带着深沉，“为什么在楚珩的面前，你总可以露出不设防备，无拘无束的笑容，但是却总是吝啬于给我一个微笑。”
宋清阳微微低下头，扣上袖扣，“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楚珩，他总能那么轻易地获取别人的喜爱和关注。”
沐瑜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起这个，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曾经给过他的那些笑容，哪怕只分给我三分之一，我也知足了。”宋清阳抬头看向她，“我其实一点都不贪心。”
他的目光里的情绪太多，沐瑜不敢细看，目光落在他的外套上，安静的等他接过去。
然而，宋清阳却很久都没有动作。
沐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敢抬头看他。
两人如相对而立的雕像对峙着，正在沐瑜开始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把外套强塞到他怀里转身离开的时候，宋清阳的手机响了。
他接通电话回应了几句，又挂上，这才从沐瑜手里拿回自己的外套。
沐瑜垂下眼眸站在原地，直到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才松了一口气，瘫坐回沙发上。
本来这泰山压顶般工作强度已经很让人烦心，但是现在看来，让人烦心的还远远不止工作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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