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
风渐大。
温度渐低。
真真抓住方运的手臂，“抬起头，睁开你的狗眼，看着我。”
方运摇头，“我不敢，我这样人支配隔着屏幕舔屏。”
真真厉声道，“我命令你。”
方运犹豫不决，“真真，我不敢，我真的不敢。”
真真拔高声音，“我的命令，你不听吗？”
“不，我听，我听。”方运抬起头，缓缓睁开眼睛，认认真真欣赏真真的美丽与纯真。
突然间，方运捂住眼睛，痛叫一声。
真真问道，“方运，你怎么了？”
方运疼得大喊大叫，鲜红的鲜血混杂眼球爆裂的液体，渗透手指的缝隙，滴答滴答落在地面。
真真后退一步，一脸天真无邪地说，“方运，你踹我一脚，我的后背到现在还在痛。如果大哥二哥得知此事，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
齐子恒和齐子云的强大以及他们的喜怒不定，方运有所耳闻，“所以，真真你才惩罚我。真真，你太善良了，为了我，不惜弄脏你自己的手。”
真真道，“大哥二哥连我掉一根头发都能怜惜愤怒一年，你踹我一脚，他们一定会折磨你至死。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你逃不了。方运，你死吧！趁我的大哥二哥没有发现，你死吧！”
方运放下手，空洞的眼眶直勾勾盯着真真。
真真无所畏惧，大胆看着方运。
半晌后，方运呜呜咽咽哭出声来，“真真，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善良的天使。”
天使让你自杀？
让你自杀的天使是善良的天使？
方运接过真真递过来的匕首，慢条斯理地刺入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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