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纸巾、口红等等,把整包塞得满满当当,但唯独就是没有手机。
想起刚刚在画室,然后径直就过来现场了,估计是出来的时候太急落在画室了。
卜善说:“季卉,我手机落画室了,我先去拿一下。”
说着便一路小跑离开。
在画室里找了好一会儿,才在一本画册中找到她那夹缝中生存的手机。
关门出来的时候,看见正在拐角抽烟的陈栩谦。
卜善想这地儿明明就贴着禁止吸烟的标语,可那人却明知故犯。
本打算视若无睹地离开。
但鬼使神差地她居然走了过去,朝着陈栩谦说:“这里不能抽烟,你要是想吸烟的话,请去洗手间。”
陈栩谦垂眼看着卜善,想起那天在展厅,有人说她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
突然就嗤地一声笑出声,睥睨看她一眼。
他好像很喜欢这样看人。
不怕得斜眼吗,鬼一般的尴尬。
此时她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是有多无聊在这多管闲事,正准备打算离开。
陈栩谦慢条斯理地俯身朝卜善吐了口烟,烟雾袅袅升起。
卜善虽不是第一次闻到烟味,但委实也被呛着了,她不争气地咳着,警惕畏忌地后退了一步。
陈栩谦被她这幅样子给逗笑了,戏谑道:“人呢,有的时候需要给自己一根烟的思考时间缓冲一下,小小年纪不能活的那么死板。”
“死板”这两个字从他嘴里一出,总觉得这话像是在说她这个循规蹈矩的学生。
面前这人依旧笑着,连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好都和上次一模一样。
在毕业展被他盯着的那种尴尬的感觉,又在身体里翻腾起来,就跟癌细胞扩散一样,让人抓狂。
卜善愤愤剜了陈栩谦一眼,说:“那您干脆点柱香吧,下次还可以给自己一柱香的时间思考缓冲。哦......不对,应该是三根,佛也拜了,您思考时间也够了,菩萨还会保佑你的。”
说完她也不再做停留,立刻转身拔腿就跑,不给陈栩谦任何反应的空隙。
只留下那人在原地,确确实实的“缓冲”好一会儿。
他这是被一个黄毛丫头给怼的服服帖帖。
回到典礼现场,蒋仲之早就下台了,正和同学老师拍照留影。
身穿学士服的蒋仲之是好看的,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学校什么都挺好的,但学士服这块的设计,确实不能言说,不是人人都可以撑得起来的。
就好比蒋仲之旁边的那个小个子男生,宽宽大大的学士服套在他身上,就像墨绿荧光的屎壳郎。
张季卉的视线也随着卜善的注视落在那个男生身上,她抬了抬下巴,偷偷在卜善耳边低语:“看吧,同样一件衣服,人与人还是稍微有些不一样的,听说这次毕业展上那个头发的作品就是他设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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