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子、姑娘救我一命。”我一进屋,他就从床上爬起来,向我们行了个礼。
我摆摆手让他坐下,拿了一把凳子给于歌,他没有反应,负手而立,站在一旁。
我自己也找了张凳子坐下,问:“和我们说说呗,怎么回事?”
“说起来,惭愧。”他不好意思的说“我叫金风灿,是金家的四......”他越说声音越小声,到最后几乎就听不见了。
我和于歌对视了一眼,他似乎对这事没啥想法,我才继续问:“我看你是被金家打出来的,看你应该也是个少爷吧,怎会如此狼狈?”
“少爷?”他摇摇头,苦涩的笑了笑“在他们眼里,我哪是什么少爷......”
金风灿跟我们说,他是金老爷在外留下的私生子。
从小到大,他都是和母亲二人相依为命,母亲从来都不跟他提关于父亲的事,他也很懂事,不问,很多次半夜醒来,都能看见母亲在偷偷抹眼泪。
生活清苦平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谁曾想到,在他十九岁那一年,金家突然找了过来。
说是金老爷病重垂危,临死前,想起了丢在外面十九年的儿子。
金家可以把他接回家,但她母亲自是不可能给予名分,再三思量下,他母亲决定将他送回金家。
本想着这等家族大家,能给儿子更好的生存环境,却没想到,他回金家后,根本就没有享受到金家四少爷的待遇。
他母亲不过一农村女子,也就受过一夜露水之缘,说起来,私生子这个称呼还更适合他。
金家也就是这么对他的。
虽然让他穿的人模狗样,但在金家,连奴婢下人都能欺负他,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
“那也不至于将你打成这样吧?”我疑惑道,动用家棍下手没轻重的话,是能打死人的,如果没碰到我和于歌,结果如何还真不好说。
金风灿低下头,像是个认错的小孩子,他又说道:“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他认识了金家二小姐金雨婧。
金雨婧是金家二小姐,温柔贤惠,典雅端庄,肤白貌美,也是凛都赫赫有名的才女,年刚满十七,是金家得掌上明珠。
最受金家夫人的宠爱,所以就连这次秀女大选,金家出的是大小姐金雨淇,这个我有听说,但凡爱惜自己女儿的,都不会送进宫选妃。
谁能想到,就这个金家宝贝金雨婧,竟然会对金风灿心生好感。
“等等等!你们......不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吗?”我一下子懵了,这下看来,金家想把他扫地出门,还是有理由的。
“是。”金风灿点点头。
“兄弟姐妹之间是不能的,这是规矩,是禁忌。”我说道,在说到禁忌一词时,于歌轻抿了一下嘴唇。
“何为规矩?何为禁忌?规矩为人所立,也可为人所破,规矩用于约束自我,吾之所向就是规矩之外。还有禁忌一言,我跟她精神契合,并未寻求男欢女爱。”金风灿坚定的说道。
他与金雨婧相识在一个雨夜,那时候有个下人欺负他,没给他留晚饭,他晚上饿的不行,就出来找吃的,可厨房不让他进,还用言语侮辱他,他只能退走。
那时候天下起了雨,他撑着伞,路过一棵树时,听见有人在叫他。
他抬起头,就看见树上坐着一个倩丽的身影,那名女子笑着跟他招手,说:“小哥哥,下雨了,伞借来用一下。”
“你不下来吗?坐在树上很危险的。”他问。
女子说:“好啊,我下来了,你愿意接住我吗?”
接住了,可就不能放手了。
女子从树上一跃而下,扑到了金风灿的怀里,他一下子没站稳,向一旁倒去,可他也还记得要护住她,没让她受一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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