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用膳?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纵然把秦婉儿接到了督主府,有些事终究还是躲不过。
秦芷兮黛眉轻蹙,却也并未反对此事,"我派人去请她过来。"
这是不高兴了?秦将军心中生出了几分懊悔。怎就这般开口了呢?
明知秦婉儿做出了那样的混账事,可说到底都是他十几年养在身边的女儿,有些关切早已养成了习惯,难以更改,不经意间显露出来。
"阿芷,我并非……"秦将军有心想要辩解上两句。对上秦芷兮平静的眸子,却又觉得什么都是借口,索性直言道:"我听闻她此次回京不易,等她伤好了。我在重新为她安排去处。"
明知秦将军有意安慰她,怕她介意此事,落到秦芷兮耳中终究是带来几分心酸,"爹爹,我并未撵她走。"
两世仇怨,秦芷兮恨不得将秦婉儿剥皮抽骨,可秦将军与老太君想要保下秦婉儿的性命,她便从未说过半个"不"字。
这次也是这般。老太君要留下秦婉儿,秦芷兮也只是把人接到督主府照顾,以免此人不安分作妖。
秦芷兮什么都未做,秦将军和老太君便总是提点她保下秦婉儿;反倒是秦婉儿那坏事做绝之人,偏生得了众人关切,这又是什么道理?
心中几分酸涩,秦芷兮随即压了下来,清眸低敛,"爹爹,我们去用膳吧。"
秦将军一时语塞。自知说错话了,他并无责怪秦芷兮之意。反而觉得亏欠她良多,怎就说不清楚?
眼瞅着秦芷兮大步往前走去。秦将军连忙追了上去,"阿芷,我不是那个意思。"
督主府书房之内,苏沅也得到了下人禀报,冷眸一瞥,问道:"这几日秦婉儿还算安分?"
"她整日吃斋念佛。抄写经书,从未有什么异样。"下人擦了擦额头冷汗。哆哆嗦嗦回答着,生怕惹苏沅不快。
越是安分才越让人不安心啊。苏沅不愿放秦婉儿赴宴,谁能知道这女子又会如何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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