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说的都是真的。”姚思义梗着脖子朝楚凌嚷嚷。
“怎么说?”贾老六突然十分好奇,楚凌是怎么判断姚思义在撒谎的。
楚凌四下打量了一番,指指晾在窗外湿哒哒滴着水的裤子,“我们刚刚才从山上下来都知道现在外面在下雨,这样的天气晾裤子,他是来搞笑的吗?
那条裤子上的水明显比雨还大,说明那是刚刚晾上没多久。
这个房间里有泥巴的味道,说明这个房间的主人刚刚从泥泞中回来。
现在下雨,空气湿度大,泥巴的味道会特别明显。
刚才你问他刚才在哪里,他的眼睛往右边看了,通常人在思考谎话的时候目光习惯性的飘向右边。
还有他刚才有揉鼻子,撒谎的时候,鼻子里的海绵体会痒,揉鼻子是下意识的动作。
综上所述,他刚才并不在家,而是在外面,泥泞里行走。
从那条裤子的一分钟滴水情况来看,他洗完裤子不超过五分钟。
小北丢了一支凤凰牌,熊猫图案的铜手电,手电筒尾部刻了一个北字,那是我为了区分他和陆振南的东西,特意刻上去的,省得拿串了。”
贾老六连连点头,楚凌那个丫头了不得,了不得啊!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聪明的女人。
他指指身边的人,“你们两个去搜手电筒,你去闻闻他身上有没有腥气,还有你们两个检查他的脚底板!”
几个被点到名的男人各自行动,争先恐后的汇报。
“村长,他身上有陷阱边那种花的味道,跟烂了的鱼似的!”
“嘿,村长,他的脚真的跟我们不一样呢,中间是实心的!”
“村长,找到一把手电筒!”一个男人拿着一把粘着泥巴的手电筒跑过来交给贾老六。
贾老六打起手电筒仔细检查了一下,果然是凤凰牌,熊猫图案的铜皮手电筒,后盖上刻着北字。
他扫了一眼,脸色有些发白的姚思义,“你小子可以啊,打晕陆骁北把他推到陷阱里,还撒谎!”
姚思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不停的哆嗦,“村长,我错了,你饶了我这一回吧!”
贾老六看向楚凌,你看怎么办?
楚凌绕着姚思义转了几圈儿,目光欻欻的。
“姚思义,你和陆骁北无冤无仇,打他推他站不住脚。
你还是直接交代是谁指使你干的吧。
现在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你要好好把握,做个人吧!”
姚思义浑身发冷,他哆嗦着请求,“村,村长,你能不能……”
贾老六挥挥手,让众人散了。
接下来是姚思义的陈情时间,“前几天我回家的时候,看到有人递了个纸条进来,让我去修理陆骁北,最好能把他弄死,事成之后他会给我一百块钱。
今天天快黑了,我看到陆骁北上山了,悄悄跟在他身后,后来,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贾老六拧着眉头追问,“你没有见过那个人?”
姚思义摇摇头。
“楚凌,你看这事儿……”贾老六下意识的征求楚凌的意见,毕竟她算是苦主。
楚凌双手一摊,抬脚往外面走去,“三天之内,赔偿陆骁北一百块钱,并且赔礼道歉,这件事情就算了了!”
姚思义心里郁闷得很,他上哪里去弄那一百块钱?
贾老六点点头,跟着离开了。
姚思义关上房门,吹灭煤油灯,跌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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