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挣扎了,大抵是难受得受不了了。
揭开被褥,就见常离离脸整个红成了柿子,她伸手就要往孟聿修身上扑去。
孟聿修却没有阻止她,任由她勾住了他的脖颈,整个人挂在他的胸前。
“刚才太医的话你都听见了?”孟聿修沉声问。
常离离一边呼吸急促地在他胸口蹭来蹭去,一边胡乱地点头。
“只有这个办法,无论怎样,都该试一试。”孟聿修这话像在劝说常离离,又像在说服自己。
常离离还是胡乱地点了点头。
孟聿修忍不住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开,看着她迷离的双眼说道:“你听见我的话了吗?”
常离离像是醉得无可救药的人,又哭又笑,最后她咬着牙,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很难受,可我现在还不能死,你可以救我对不对?你救救我,婆婆不能没有我。”
孟聿修抓住她肩膀的双手,蓦地收紧,他方才还飘忽不定的目光,突然变得坚定:“我可以救你,我会救你的。”
屋门关上,房中只剩他们两个人,被褥被扔在一旁,常离离盘腿坐在床上,却已经是晕头转向,浑身无力,几乎坐不稳。
好在孟聿修坐在她的身后,用他的手掌,一只手扶着她,一只手掌心贴着她的后背,源源不断地将内力送入她的体内。
意识混沌的常离离,突然清明了几分,软绵绵的不受控制的身体,似乎也开始恢复力气了。
可这样的感觉只持续了片刻,便开始有疼痛的感觉,从孟聿修掌心所贴之处蔓延开来。
那感觉,随着常离离的意识愈加清明,也一**变得越来越强烈。
常离离身上滚烫,渐渐地,身上的燥热消散了些许,随之而来的却是越老越无法忍受的疼痛。
她不禁轻哼出声,身上的汗液变得冰凉,又重新流出汗来。
“离离?”孟聿修额头也冒出细密的汗珠,他无法体会常离离此刻的痛苦,却心急如焚。
渐渐地,轻哼变成了压抑的痛苦的呻吟。
用内功逼毒,十分凶险,孟聿修不敢有半分差池,虽知道她痛苦,却只能狠下心来,继续将内力缓缓地,有条不紊地送入常离离的体内。
常离离压抑的痛苦的呻吟声,逐渐变成了哀嚎声。
最后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开始扭曲,孟聿修一边继续输送内力,一边用一只手,紧紧地控制住她。
府中的奴仆们,起先听见这声音,都想入非非,凑在一起脸红心跳地说着什么,可最后都被吓得不敢再说什么了。
这声音,跟闹鬼了似的。
常离离痛不欲生地大叫着,那痛觉终于将她的理智悉数揉碎,在陷入绝望的瞬间,常离离想着,还不如死了的好。
之后的一切,她大概记不清了,她失去了理智,疯了一般地叫嚷挣扎。
可一瞬间,又变得寂静无声,孟聿修先是疑惑,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冲出他的脑海,他猛地捏住了她的下颚,将她的头转向自己,就看见一丝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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