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自己的失策自责,也没心思坐马车,直接牵了马,疾驰而去。
将军府中还是一派平静,可见到孟聿修铁青着脸风风火火地进了书房,还召见了刻守,府中的丫鬟小厮们都紧张起来。
“常姑娘她……被押入了地牢?”刻守从来平淡无波的脸上也露出了诧异。
孟聿修蹙着眉,叹息着道:“是我失算,没能顾好她的安慰,你立刻派人去查兰妃流产的原因……不,她们一定早有准备,这么查怕是查不出什么,你在宫中安排线人,去监视萧淑儿,看能不能查出什么来。”
刻守领命而去,孟聿修难得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感到此时无从下手。
从前他驰骋沙场,最讨厌的便是这宫中的明争暗斗,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他仗着自己的地位为所欲为,从不把谁放在眼里,也没人敢把他怎么样。
可如今,他感到有些无力,他必须尽快把常离离救出来,地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而此时,阴冷潮湿的地牢之中,传来一声声压抑的痛呼,和响亮的鞭子狠狠打在血肉之躯上的声音。
常离离死死咬着牙,脸上的汗液都带上了血腥味,身上桃花色的衣裳,早已面目全非。
她发丝凌乱,身上血迹斑斑,衣裳破碎,衣裳下原本白皙纤细的身体,皮开肉绽。
她脸色苍白,眼白里遍布红色的血丝,仿佛随身都会晕死过去。
“说,是不是大皇子指使你给兰妃下毒?你只要招认,不仅不用挨鞭子,我这里还会好酒好菜地给你伺候着。”拿鞭子的狱卒笑容猥琐地道。
他心里暗暗可惜,这么一个美人,被这么折腾,简直是暴殄天物,可上头有命令,他除了遵从命令严刑逼供外,也不敢做什么了。
常离离却是怎么都不肯开口,目光一如之前的不屑。
看她这么咬紧牙关的样子,狱卒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挥鞭子的手也更加用力。
“我说你怎么就不开窍呢?我看你招不招,我看你招不招!”他大喊道。
常离离感觉全身都在火辣辣地疼着,简直生不如死,这种感觉她之前被萧淑儿所害,已经尝过一次了,如今再来这么一次,她真的有些撑不下去了。
但她不能屈服,总不能颠倒黑白,就听了那些人的话,去诬陷萧凌守。
这些人明摆了就是和他作对,想给他加个莫须有的罪名。
她越发觉得萧凌守过得凄惨了,之前在军造处,就觉得他是个内心寂寞的人,之后在皇宫见到他,便有种他总是形单影只的感觉。
之后知道他是那唯一的大皇子,如此不受待见,更是坚定了要善待自己这唯一的徒弟的决心。
而且她心里也明白,一旦她招认了,便没有了利用价值,恐怕小命就不保了。
萧淑儿怎么可能留着她呢?
可是鞭子一下一下地打在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寸完好皮肤的她,只觉得这样下去,也是小命不保了。
终于她坚持不住,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牢房中另一个狱卒见状,连忙拉住了那个暴躁地继续挥鞭子的狱卒。
“你怎么还来劲
了?忘了上头怎么说的吗?在她招认之前可不能让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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