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聿修正在书房中发愁,事情毫无进展,时间却一直在流逝,已经过去两日了。
敲门声传来,刻守得了准允进屋,却是欲言又止,双眉紧皱。
“怎么?”孟聿修朝他看去,看来是出什么事了。
刻守一开口,孟聿修的脸色也变了,猛地站了起来。
“常姑娘她不太好……”刻守面露难色。
“怎么了?”孟聿修紧张得如同一张拉开的弓。
常离离此刻在地牢之中,日子定然不好过,可刻守这样子,让孟聿修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萧淑儿有多恨常离离,也不必多说,如今逮着这么个机会,难道她对常离离下手了?
孟聿修的心思千回百转,懊悔不已,自己竟未曾考虑过常离离的安危。
“常姑娘在地牢里被严刑拷打……地牢消息瞒得很紧,属下方才得知。”刻守低头道。
知道不是萧淑儿派人刺杀常离离,孟聿修心里松了一口气,却转而怒上心头:“严刑拷打?”
刻守不敢说什么,孟聿修忧愁的脸霎时如覆上了寒霜一般。
片刻之后,他眼底涌动着杀气问道:“是谁干的?”
刻守惭愧地道:“属下一接到消息就来府中禀报,是谁指使,还没查出来。”
孟聿修的脸肃然如刀剑雕刻,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
不用说,他心中已经有了人选,自然是兰妃或是布下此局的萧淑儿。
这当真是敌在明你也在明,却终是逃不出这阴险的陷阱。
“备马,我要入宫。”孟聿修大步朝府门外走去。
马匹迅速被牵了出来,他走到又折了回来,对府中小厮吩咐了什么,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小厮拿了一个小小的食盒出来,交到了孟聿修手上。
孟聿修让刻守跟上,便自顾自地往皇宫的方向驾马疾驰而去。
入了宫,孟聿修直奔地牢,到了地牢门前,却被狱卒拦了下来。
孟聿修虽名声在外,皇宫的事情,却从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今守门的狱卒,却是不认识他的。
“这可是皇上的意思,这常离离是重犯,那可是谁都不能见的。”狱卒信誓旦旦地道,甚至有些趾高气昂。
孟聿修冷着脸,从来都不在意自己身份的他,寒声道:“你可知我是谁?”
他那气势让狱卒态度软了几分,有些瑟缩地问道:“你……你是谁啊?不过管你是谁,这地牢说不能进就不能……”
他话还没说完,叫惨叫一声,被孟聿修提着后领,扔了出去。
这是何等的臂力!其余的狱卒吓得连连后退,哪里还敢去拦他。
地牢里散发着一股阴冷湿寒的气息,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孟聿修忍不住皱眉,一路走去,眼睛从排列的牢房渐次看过去,终于在地牢深处,看见常离离的身影。
他几乎辨认不出,那熟悉的身形了。
“离离……”他只觉得声音如同卡在了嗓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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