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建,你还敢背封资修的东西,胆子不小呀!”史文清嗤笑道。
“少给我乱扣帽子,它是有道理的。”宋大建争辩道。
“大建说得对,人生下来本性都是善良的,陈凌蓉和陈天明的狠毒应该是和他的母亲有很大关系。”姜振海说道。
“我觉得人的本性天生是有区别的,否则也不会有基因遗传这个说法。”苏南说道。
“我觉得人的禀性应该都是善良的,只是后天所处的环境不同和受教育不同,彼此的习性才形成了巨大的差别,所以我不太认同苏南的观点。”老学究李春江慢腾腾地说道。
“你们闭嘴,先听刘华讲!刘华,这和你考倒数第一名有什么关系吗?”高奇不解地问道。
“有直接的关系!”刘华接着讲道:“从哪一天起,我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家里、学校、校外,不管在哪里,我只要看到陈凌蓉和陈天明,就会不要命的扑上去撕打,而且每次都是红着眼睛,状如疯魔!谁都拉不开,劝不了。
家里人都害怕了,特别是大妗,她连忙把陈天明和陈凌蓉送到了她的娘家槐树镇。
外爷和外婆每天都在开导我,甚至我大舅把陈天明的两只小兔子赔给我,我都不要。
村里人在责骂陈天明和陈凌蓉狠毒的时候,也会对他们的孩子捎带着说我一句,‘平时看不出来,小伏一旦恼起来,也够可怕的,看来跟天明凌蓉一样,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你们最好不要招惹小伏,省的打起架来他给你们拼命!’
从哪个时候起,村里的孩子们好像都挺怕我的,也不像以前那样和我玩的无拘无束,而当时的我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
我找不到陈天明和陈凌蓉,只觉得心口像压了一个沉重的东西,非常得难受,现在想来就是心中的那口怒气没有吐出来。”
“刘华,你没有什么可自责的,你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那么做的。”高奇安慰刘华道。
“我养过兔子,我能理解刘华的感受,如果谁把我的小兔子给毒死了,我也会找他拼命的,何况那时候只有七岁,很正常的一种反应。”史文清也说道。
“就是!”
“就是!”大家全都符合着说道。
“谢谢大家的理解!”黑暗中的刘华,流出了两行热泪,他的心里舒服了很多。
“一天,我挑猪草的时候不知不觉走到了我最好的伙伴小苍的坟前,他是在村里养鱼的沽沱洗澡被淹死的。
哦,沽沱是我们当地的土语,就是一个死水潭。
是村里大些的孩子领着六岁的我和小苍偷偷溜到村里的沽沱洗澡,小苍下去就没有再上来。
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我走到小苍坟前时的情景,当时只觉得浑身无力,用现在的话说,腿就像灌了铅一样,脑子直犯迷糊。
眼前的黄土和刚刚长出的麦苗都浮上了一层红色,我茫然四顾,发现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红色。
我费力的抬头看向天空,眼前的太阳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血红,血红的光芒好像钻入了我的眼中,我的眼睛一黑,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以后,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了,外爷的嘴一张一合地跟我说着什么,我却什么也听不到,我就张嘴问外婆,外爷在说什么,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从那天起,我变成了一个又聋又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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