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店里只进来了一对情侣，买走了两只鱼丸。
十块钱！
试营业第一晚，虽然时间不长，只有个把小时，但是，为什么只卖出去了两个鱼丸？
当时的心情，李智哪怕是过了十年，依然记得，只是那时候的李智，早已经历练到了宠辱不惊的程度。
小青傻眼了，看着李智，张了张小嘴，想安慰安慰老板，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
董小柔什么也没说，拍了拍李智的肩膀，平静道：“晚上人少，明天在看看！”
是因为人少吗？
李智脸上的笑容多少有些不自然，点了点头，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又浮现出赵雪莹那女人的声音来。
八千万卖不卖？
当时自己是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不卖，对吧？然后还给人家的手机号码拉到了黑名单里。
错了吗？
李智深吸了口气，握了握拳头，突然又笑起来，输了又能怎么样，他一分钱没有的时候，不照样挺过来了吗。就算这家店开不成功，他还有工厂，还有……怕个鸟毛啊！
“走了，关店回家睡觉！”
因为黄胖子又过来加工了五百斤大黄花鱼丸，加工费二十五万，除此之外还多剩下了一百来斤大黄花鱼丸，这次也没在卖给星月湾酒店，李智直接留下了，自己吃或者回头卖掉，送人，都是个不错的选择。
来回往鱼头到村工厂里跑也不是回事，这边也需要有个住的地方，所以，李智在大学城附近租了个三室一厅的房子，准备做以后的员工宿舍。
李智自己一个房间，董小柔和小青一个房间，董小柔和小青之间都是一个村里的，不但熟悉而且关系很好。
躺在床上，小青翻了个身，眼巴巴的望着董小柔问：“小柔姐，你说大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大老板’是对李智的称呼，李智其实一直让她喊李哥的，可人家不愿意，说老板就是老板，不能坏了规矩。让李智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这个规矩是谁定的。
“什么样的人？”董小柔想了想，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估摸着不是什么好人！”
“嘻嘻，小柔姐你就会睁眼说假话，大老板要不是什么好人，你会跟在他身边？我到觉得吧，老板人还不错，黑子也跟我这么说。”小青嬉笑着道。
她年纪比董小柔小六岁，比黑子小三岁，正处在很活泼的年纪里。
董小柔笑着没说什么，她跟在李智身边，是为了赚钱，又不是为了他这个人，这话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她信。
“你说老板开的这家店，能赚钱吗？”小青又有些忧虑的问。
董小柔说：“应该可以吧，在村口沙滩上不是卖的挺好吗！”
“那今天晚上，为什么就只卖出了两个鱼丸？”小青担心的说。
董小柔笑着道：“一传十，十传百，说不定明天店里就忙不过来了呢。”稍微停顿了下，又说：“生意这东西，全在人做，其实跟做人一样，有的人做就能赚钱，有的人做就不能赚钱，有的人活一辈子是个人，有的人活一辈子他就不是个人！”
“不懂，咯咯，但是我知道你在骂人，骂咱们村里那些人呢！”小青嬉笑着道。
董小柔笑骂了句：“你就个鬼灵精，什么不懂，其实小心眼里什么都懂，行了，快点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
第二天早上，李智是起来最晚的一个。
出了小区，带着两人先去吃了碗混沌，然后才去的店里，皮卡这几天都是李智在开。
“你今天回不回去？”李智把董小柔和小青送到店里以后，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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