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鱼从对面激动的言语中感受到他们由悲到喜的心里状态,心里再怎么不舒服也感到替他们开心,能在救活齐元海这件事上起到中间作用,算是对得起不二的嘱托。
只是,蒋小鱼还是习惯清静的道观,他打算等他们走后把道观关上个两三天,除去这些扰乱道观安宁的人气儿。
蒋小鱼转过头用纯净无暇的眼神看着不远处的他们,平静的对泰里说道:“他们可以下山了吗。”
泰里瞬间就明白了蒋小鱼这句很直白的逐客令,他点头回答道:“齐元海伤势稳住了,回去修养几日就好。”
蒋小鱼哦了一声,终于站了起来。
殿前那帮人却也终于反应过来,在救治齐元海伤势的这件事上,人家九九可是帮了不少忙,于是几个齐元海的亲属和央三针一起走过来,感谢蒋小鱼的帮助。
泰里站在蒋小鱼与他们之间,替他接下了对方的谢意,然后委婉的说道:“齐元海之前毕竟伤的比较重,最好早点下山修养,山里的气温湿度终归对身体不好。”
央三针点头同意,看了看泰里身后的蒋小鱼,无奈的越过他和蒋小鱼打了招呼:“九九,那我们先走了,以后有时间记得来草庐找我!”
蒋小鱼犹豫了一下微微点头,算是勉强答应了。
央三针大喜,又和泰里拜别,拉着一帮富二代和众人抬着担架缓缓离去。
道观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蒋小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泰里却对于蒋小鱼这小小的举动有些担忧,他认为这孩子的状态是人群密集恐惧症的典型症状。
“九九,我先下山了,晚点再上来。”
泰里很是合宜的表示给蒋小鱼留下独立空间,然后又和蒋小鱼脚下的不三不四打了个招呼,一步三回头的下了山。
……
道观前院以前是有个凉亭的,某一日不二觉得不妥,他认为这个凉亭会把山下的运气挡在外面,所以就拆掉了。
但地上还保留着石桌、石凳。
以前不二在的时候,他们经常坐在这下棋,下的是一种五子相连的棋局,彩头便是谁输了谁去做饭。
差不多每次吧,蒋小鱼都会输给不二,不是因为蒋小鱼赢不了,而是他每次要赢的时候不二总有理由悔棋。
一来二去,蒋小鱼也就由着他了,反正以前做饭是他以后做饭还是他,赢不赢对他来说并没多大改变。
所以,这种彩头是毫无意义的。
这两年,没有了不二陪他下棋,他自己也会经常坐在这,自己试着和自己下,只是其中滋味只有他自己清楚罢了。
有时候,怀念一个人会把自己陷入悲伤之中,冷不丁的也会冒出一些大胆的想法,比如,他打算等哪一天自己有勇气了,便沿着不二的足迹走一走,天南地北,他想再去感受一下他们曾经一起停留过的地方。
只是,已经过去了两年,蒋小鱼的勇气还是没有出现,他觉得是少了一丝不得以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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