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整只船摇摇上升。
船真的飞起来了!
乔松惊诧不已,“姑娘你…修过我族的慈舟普渡??”
“没有啊。”实际上少女连那他说的慈舟普渡是个什么玩意儿都不知道。她却知道这位小公子是在疑惑她是怎么能让这艘船起飞的。她倒也不吝赐教。“法无定法,万法归宗。世间万物万象,皆有章法可循。只要摸清其中的规律,眼中万象皆可识,眼前万法皆可破。不破不立,不塞不流,不止不行。”
乔松更为诧异。
默默记下少女的话后,他由衷的向少女表示敬佩:“姑娘是有大造化的人。”
少女对他粲然一笑,“这些都是恩主告诉我的!恩主才是有大造化的人!不,在我心中,她就是神!比神明还要崇高百倍千倍的大神!”
少女对安世卿的崇拜溢于言表。
乔松心中对安世卿感恩,却无法像这少女一样对她生出崇拜之情。
少女落船,兴奋的将狼群呼唤上来。
这些狼没乘过这么高大上的船,一个个比她还兴奋。尤其是之前在泥坑的打过滚儿的,上了船又蹦又跳,爬高上低的,险些将船帆扯坏,被一只大家伙摁在甲板上凶了几声,才耷拉下耳朵变乖觉不少。
乔松去给安世卿喂药。
药丸还没咽下去,安世卿便幽幽的醒了。
“我是谁?我在哪儿?”
说完,她口吐白沫,又晕了过去。
“你给她吃的什么?该不会是毒药吧?”钟钊铭问。
喂药没用,还害得恩人再次昏厥,乔松慌了,连忙抱着药瓶仔细查看。
“没错啊,是静灵丹…”
静灵丹的功效是平稳混乱灵息,修复受损灵力。
可姑娘吃了怎么跟中毒一样。
钟钊铭将他捞起来,“别管她了!你赶紧帮我找帖子啊!”
“钟兄,稍等。”乔松给安世卿掐了脉,发现她的身体还是之前他诊出的症状——
灵力受损。
而且是严重受损。
“哎呀,你别管她了行不行!”钟钊铭不耐烦了,“小爷我正着急上火呢!你再这样,我可把她丢下船去了!”
“你说你要把谁丢下船!”少女的声音突然出现。
钟钊铭循声看过去,眼前却是一花,然后胸前一紧,整个人竟被少女用一只手提了起来!
少女气冲冲的揪着他的衣襟。
她仅凭一人之力便能将那么大一只船拖出水面,单手举起一个人算什么!
钟钊铭两脚悬空,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脸上涨得跟猪肝色一样。
他竟然被一个野蛮的小女子这般羞辱!
他堂堂陇陵钟氏的少爷,从来都是他羞辱别人,何时受过这般羞辱!
实在可恨!实在可恶!
钟钊铭腾空挣扎,再怎么用力,也是无济于事。
少女揪着他前襟的手,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
钟钊铭对她又拍又打,又抓又挠,又撕又掐,将他以往瞧不惯的小女儿家的招式统统在少女身上使了个遍。
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招数打在少女身披的兽毛皮上,根本奈何不了人家,反而让钟钊铭抓了一手毛。
钟钊铭怒吼:“你这个蛮人狼女!快放本少爷下来!你知道本少爷是谁吗!只要本少爷修一封家书,我族人定饶不了你!”
“你竟然还敢骂我!”少女手上的力道又霸道了几分。“那你知不知道本姑娘是谁!本姑娘说出族氏之名,信不信吓得你屁滚尿流!不过,你不配知道!”
少女一个不高兴,一甩手,竟将钟钊铭丢到了狼群里。
这时,东子执着钟钊铭的通玄帖出现,兴高采烈说:“少爷你看——你的帖子,我找到了!”
钟钊铭这会儿哪还有心情去管通玄帖的事!
周围都是在嘶鸣低吼的恶狼,每一只都在向他步步紧逼。
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好不好!
东子也吓怔在当场。
他在为他家少爷找帖子的时候,似乎错过了很多事…
那娇蛮的少女杏眼圆睁,满面怒容。
愤然中,她指了一下瑟缩在狼群中发抖的钟钊铭,继而叉起腰来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教训人:
“你给本姑娘下船!本姑娘不想看到你!你要是不下船,我就拿你喂狼!我这些狼,有好几日没开荤了,正馋肉呢!你要是不愿下船,正好用你的血肉给它们打打牙祭!”
钟钊铭恐慌至极,连忙拔剑自卫,手抖得却连自己的佩剑都拿不稳。
他张着哆嗦的嘴说着连自己都吓唬不了的狠话:
“我可是陇陵钟氏的少爷!你们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爹定会让你们全族覆灭!”
人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陇陵钟氏的这位少爷可好,都死到临头了还不求饶,也是够有骨气的。
被少女吓唬了一遭,乔松觉得钟钊铭也算是因为自己的不敬与不逊而受到了教训,于是从旁劝道:“姑娘,到此为止吧。钟兄方才只是在跟我开玩笑罢了。如若他说了什么让姑娘误会的话,我在这里代钟兄向姑娘赔个不是——”
说完,他端手躬身向那少女深深一揖。
“开玩笑?”少女冷冷的哼笑一声,“我可没听出来他是在开玩笑!就算是开玩笑也不行!谁都不能对恩主开那样的玩笑!我今天就让他知道开这样的玩笑会是怎样的下场!”
少女是铁了心要给钟钊铭一个血淋淋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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