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的黎明曦光从东方升起。
黑暗驱散,暖人心的晨辉落在了山河天地间,只是原本应该温暖的阳光,这一刻却是让人心凄,隐藏的悲伤被拨开,展露了出来,伤痕累累。
“谢谢。”
望着那一缕清晨光辉,安国王低喃了一句。
看着那渐渐消失的黑暗。
他心中有着万千不舍,非是对黑暗不舍,而是那位独自向黑暗前行的他。
“黑暗长路漫漫,愿公子一路凯歌。”
声如醒世钟,天枢关众王侯齐喊,震得苍宇轰鸣,大地摇颤,耸天城关晃抖。
每一尊王侯皆是弯腰,行最为珍重的大礼,落地一拜。
黑暗的消失,人们皆是明白这其中的意义。
青玄古帝走入黑暗,从此不再见。
而他,亦是如此。
“黑暗长路漫漫,愿公子一路凯歌。”
天枢关的人上到老,下到小,男女皆喊,声响彻这一黎明,天地为之摇动。
这一刻。
大秦皇朝境内的人强者眸光皆是凝视着这片方向。
听着远方的幽音,眸中光辉闪烁。
大秦境内城池中有强者站出,当着万千大秦子民之面,朝着天枢关的一方叩拜而下。
强者叩拜。
这让大秦人不明白这是为何,然而在想到那黑暗,那守城的将士,他们于情于理该拜当拜。
大秦皇朝上上下下,上至皇朝之主,下至百姓,尽皆朝着那方向拜下。
百姓不知道他们这一拜是在拜谁,只认为是在感恩拼杀前的将士,唯有强者们才明白,他们这一拜是在拜谁,是士兵,更是那位公子。
皇城,好客客栈。
黑暗离去,树落下枯叶于风中盘旋。
好客客栈中张管事像是一个死去的老人站在后院之中,清晨的风撩拨其衣袂,苍银发丝几缕荡于空。
他的眼睛猛地张开。
其视线望向了天枢关所在,灰白浑浊的眼睛看到了白云在蔚蓝的天空中飘荡,大秦一个个人拜下,绘出了一幅幅画面,那是一种感恩画卷。
眼中景没有想象中轰轰烈烈,没有惊天动地。
只有简单的拜谢与叩首,看起来是那么的简单却是那么的刻骨铭心,像是一个唱不完的柔歌,轻轻的,淡淡的,柔柔的,凄凄的……
颜无肩膀抖着,上下牙紧咬。
“不是说会回来的吗。”
他站在原地,久久不愿意离去,心中无比的难受。
飞仙神朝。
其内强者眺望远方,眸光幽邃,没有人能清楚他们心中所思所想。
飞仙皇主望着天枢关的方向。
他想到那片山川景色,山不高,水不深,却清幽宁静,草木香馨。
“那就是他的葬地。”
喃语轻淡的嗓音融于空中。
千方百计想要杀死方玄,没有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不知为何,飞仙皇主心中有一个重担落下,一口悠长的气松了出去。
一对灼日双瞳闪烁幽光。
直到现在这位皇主才明白,那个看似年轻的男子给予他的压力太大太大了。
不知不觉间,竟是压着这位神朝之主喘不过气来。
那种无形的压力,等到方玄死去,皇主才意识到这一点。
南斗神朝。
“就这么死了吗。”宁玉轩这尊圣人竟是在这一刻有些恍惚,觉得不真实。
望着外面渐亮的天色。
星空皇宫之中诸多王侯脸上有喜色。
说实话,他们真的怕了。
害怕那个白衣公子回来,他的神秘莫测真的让这些执掌万千人生死的王侯胆寒了。
这一日。
残破荒土尽震动。
守夜到来,公子着一袭白衣横击,挡黑暗入侵,辉煌而又令人悲戚。
举世皆因他而哗然。
知晓方玄的人觉得不可思议,脑海中再次浮现了长久萦绕脑海的问题。
他到底是谁。
究竟要怎么样的势力才能拥有这样的人物。
他做的事情比神话都要神话,近乎梦幻,似若虚假。
“不断的创造着奇迹,无法复刻的战绩,注定震古烁今,纵死亦是流芳百世,传唱万古。”
“他不属于哪个势力,也许我们都理解错了,这样的人也许本身存在就是一种辉煌,他……是仙吗?”
也有不知道的人在打听关于方玄的消息。
黑暗到来,外面的黑暗连同着每一个生灵集聚地,方玄的身影被生灵所见,无人不知,未知者想要知道那个白衣公子是谁。
是帝吗?
是古往今来的哪一尊帝。
人们欲为其讴歌。
天下每一个智慧生灵都在议论,谈论那位公子。
一袭白衣,头悬破旧奶罐,独闯黑暗,与青玄古帝一般无二,镇压守夜,还世间郎朗天。
方玄之名传遍天下。
得知他事迹的人皆是嘴久张不下。
“是帝、皇的转世吗?”
“古往今来从未有过,大帝转世的说法,我觉得他是被帝停血闸寿的弟子,亦或者皇的亲子,留存到了这个时代,绽放着辉煌。”
“逆天,他的事迹古时没有,未来会有吗?我觉得不会有了。”
人们都在诉说方玄的强大,对他的存在感到震惊。
亦是有无数的人赞叹后留下感惜之色。
“如此人物,若给人时间,帝鸿、千屠、灭世的无敌将再次延续,我等将见证第四位无敌,道另一声无敌。”
“只可惜……天不公,天妒英才。”
方玄的事迹让人感到错愕,亦是让人扼腕长叹。
全天下都在论诉着他。
绝大部分都是愕然。
他们没有想明白一件事。
“他是帝、皇吗?他抗击黑暗拥有着证道者的力量毋庸置疑,可是后世记载描述他,该怎么诉说他?”
“帝者?皇?可是他似乎不是一个真正的证道者,听说本身修为只到玄牝之门。”
每每说到这里中会有人沉默。
而在这时候有人诉说了一个消息。
“大秦皇朝似乎打算花费代价唤回黑暗独行的白衣公子。”
“真的假的?就不怕徒劳吗?”
“昔年青玄古宗所作所为就是最好的说明,他们曾经消耗大半的底蕴就是为了沟通进入黑暗的青玄古帝,最后失败了,差一点没有喘过气来,最后还是封境,隐世万载才缓过来。”
“大秦一定是疯了,他们四面楚歌还这么做?”
几天的时间过去。
女帝宫。
“方玄。”江饮月望月喃语。
那一天她大哭,不断落泪,她出生至今从未有过那般。
方玄走上了青玄古帝的路,征战黑暗,她差了无数的典籍,无一例外结果都是指向一点,无救,无法救助。
“月儿。”
苏南珍走进闺楼,轻唤了一声。
“母亲。”江饮月回头,不知何时那张吹弹可破的脸蛋上有两道泪痕,清泪滑落。
不知何时她望月落泪,此刻的她,不像是执掌一宫圣地的宫主,而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乱了分寸,双眸濛濛水雾。
“好好疗伤。”苏南珍没有多说其他,亲拍了下江饮月肩膀。
江饮月抵御守夜受了伤,如今正在调养。
“嗯。”
江饮月回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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