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讨厌,心里还是挺高兴吧?”叶乃伊笑了一声,摸了下肚子,“现在想想,家里多几个孩子,也挺好。”
“当初选择生孩子是对的吧?”方星河说:“自己生的,怎么着都比别人家的孩子好是不是?等你哪天再看到阿布,说不定就觉得这小丫头好讨厌啊!”
“倒也不至于。”叶乃伊看她一眼说,“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嘛。以后阿布跟叶北就是姐弟俩,带着他玩也挺好。”
方星河翻白眼:“可拉倒吧,阿布现在就是个皮猴子,正是猫见躲狗见跑的时候,别提多烦了,我们小叶北这么乖巧可爱,哪能跟阿布姐姐那样的皮猴子学呢?不好不好。”
方星河看看小叶北,还别说,小叶北真是安静乖巧的小可爱啊,跟他爸爸的性格貌似更像,一丁点妈妈的影子都没有。
“欧阳总家那边,现在你控股?你就不怕欧阳总的那对父母做点什么手脚?”方星河问。
“手脚?”叶乃伊笑了下,“要是那么容易做手脚,他家现在也不至于到了这个境地。生意场上,没有原则不是好事,太有原则也不是好事。”她总结:“难说。”
方星河逗着小叶北,想了想:“有原则总比没有原则好吧?”
叶乃伊抬眸看了方星河一眼,扑哧笑了一声,她伸手,在方星河的脸蛋上掐了一把,“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不过分的善良,不迂腐的有原则。”
方星河摊手:“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在你认为合理的前提下随心所欲。”
这些都是人性中折中的平衡术。
欧阳家一夜逆转,叶家的大手笔投资让欧阳家起死回生,叶家带去的投资中,不但有钱,还有人,成熟的团队操作不但迅速弥补了原本的人员缺少,还带去了更加先进和完善的经营模式。
总管理人还是欧阳豪,只不过,欧阳豪的身边多了一个智囊团,哪怕他固执己见,也要经过团队的投票表决。这约束了欧阳豪的冲动行事也限制了他的权力,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这世上的生意经哪有百分百完美的?多变的市场和大环境,逼迫的人不断根据市场调节决策,归根结底,不过是想要一个更好的结果。
当然,欧阳豪和高桥留美重新获得了很多,同时也失去了很多。
在叶氏集团掌门人叶乃伊面前,欧阳豪和高桥留美再也没能摆起公婆的谱,至于他们耿耿于怀的孩子名,也再没机会从他们嘴里说出来。
对现在的欧阳豪来说,最紧要的事,是让他出事那段时间看不起他嘲笑她甚至羞辱他的人后悔莫及。
商场大战就是这么变幻莫测,跌宕起伏犹如过山车一般的经历,或许大多数经商的人都经历过,只不过,普罗大众最看重的还是最终的结果。
九个月后叶乃伊二胎产子,她想要女儿的梦想又一次破灭,每次只能直勾勾的盯着已经可以哄叶北的阿布看,看的方星河十分担心叶乃伊又动起阿布的心思,只得想尽办法游说叶乃伊拼三胎。
方星河的生活一如既往。
有事没事拿着相机满大街闲逛,平静、安宁,是她从小就想要的那种生活。三个小家伙三五不时给她找点麻烦,阿布在小学的时候被后座的小胖子拽了下小辫子,十分生气,迪伦和牛崽联合起来把小胖子揍了一顿,最后被要求带家长。
方星河:“……”
生活也不是那么平静,她想要的是夫贤子孝,不是三五不时就被叫家长的混蛋。
至于年伯同,这个年幼时受尽苦难和折磨、从富豪之子变成流浪孤儿的男人,倍加珍惜他今天获得的生活,他的认知中,他拥有的一切,都和方星河密切相关,他接受她所有的优点和缺点,依靠她无比温暖的能量,他知道,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有趣可爱能他内心平静、充满幸福感的方星河了。
在三个小家伙又一个生日宴会上,年伯同在自己都无意识的前提下,及其自然又顺畅的叫了孟俦和叶戈一声“爸、妈”,孟俦和叶戈极力掩饰自己的激动,可到底还是红了眼圈。
逝去了时光再也不能追回,放眼看去的只能是未来。
方诺亚二胎的时候得了一堆双胞胎女儿。
兄妹俩因为都因为特殊的身份,还因为各自的三胞胎和双胞上了一阵新闻。
可能这家人真有那么个基因。
方寒金病了,病的很严重,老年人本就多病,他这个人的病不是别的问题,就是年轻时太过放浪,某些方面的问题挺严重,每次上厕所都能要了他的老命。
年轻多逍遥,年老时就有多痛苦。
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身边有个伴的好处。只可惜,孟旭对方寒金的热情,早已随着方诺亚的三个孩子出生而转移,她再也不是那个一心一意盼着方寒金回家的女人了,再也不用因为自己独守空房而痛苦不堪了。
送走了自己的老母亲孟谭氏之后,孟旭重新恢复了孤单,方诺亚就把她从老房子接到了他的家里,让她帮忙看着三个孩子,当然,方诺亚是不可能把孩子就这样交给她看,家里有保姆有佣人,孟旭被委派的工作就是看着孩子,看保姆尽不尽心之类的。
工作很清闲,但是因为有机会看到孩子,所以孟旭很满足,毕竟,她那样的年纪,体力也跟不上,能跟儿子住一块,看着儿孙满堂,她这辈子也算是圆满了。至于方寒金还是方婉婷,孟旭知道自己管不了,也没法管。
方婉婷到底离了婚,带着女儿回了娘家一段时间,耐不住一个人孤苦,又找了一个年轻的。到底有个方家大小姐的身份,倒也容易找,只是,跟她身边那些原本差不多家世的人比,方婉婷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日子不如意,特别是跟方星河比起来的时候,就更加憋屈的慌了。可她能怎么办?娘家妈对她再也不像小时候那样好了,娘家爸生了病,身边照顾的人不称意,原本就脾气暴躁,现在更加过份,三天两头找茬骂人,方婉婷不找人在家里也没法住。找的这个人,还是周怀帮着介绍的,人家看着周怀和方诺亚的份上,才答应了婚事。
方婉婷这个时候才知道,跟方诺亚维持好兄妹情确实是必要的。
人生就是这样,没有规划的人生,前期再如何得意,后期也会因为前期的无知自食恶果。
方星河在一个午后接到了沈一玮的电话。
这个电话让方星河十分惊讶,她跟沈一玮,不过维持着方便沈一玮做秀的母女情,两人之间不管什么事,都是通过沈一玮的经纪人来联系的,她们之间,更像是一个合作关系,这个合作还是单方面对沈一玮有利,接到沈一玮亲自打过来的电话,方星河还有点惊讶。
这几年沈一玮发展的还算不错,对于她这个年纪来说,能到现在还在娱乐圈里接到商务合作,那是真的很厉害了。谈不上多春风得意,但是地位到底还在,到哪别人都要尊称一声沈老师。
方星河握着电话,略有些惊讶的问:“妈妈,有事吗?”
这个问话对正常人来说,是一种伤人心的话,潜台词就是“没事别找我”,但是对方星河来说,她这样问沈一玮,是习以为常的,因为沈一玮确实只在有事的时候才找她。
沈一玮似乎不在意方星河的话,语气透着疲惫,“没什么事,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问问,这几天有没有时间见一面你跟你哥。”
方星河想到家里三个孩子上次考试每个都是六十分,想着要花点时间逼着他们认真一点,天天只知道玩和打架怎么行?但是又一想,一年不过只见过几次,那就见一面,她应下:“有的,您想在哪里见?需要我们做什么配合?”
是的,每一次见面,方星河都知道那是要演戏的,他们需要配合的地方,都会很配合。需要他们露脸还是需要半遮半掩,又或者摆出欣喜的状态,这一次也不例外。
沈一玮默了默,“你们找地方吧,安静一点的地方。”
“好,我跟我哥说一下。”方星河说:“妈妈,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
“……好。”
挂了电话,方星河看了眼通话时长,一分钟都没有,五十四秒的通话记录,这就是她们母女之间能维持的情意时间。
……
跟沈一玮见面,对方星河和方诺亚来说都没有什么期待,她的亲子见面就是作秀,他们都习惯了。
沈一玮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很好,从妆容到仪态,几乎无可挑剔。
她从门外进来,头上裹着薄薄的丝巾,半遮半掩着脸,修长的身型,依旧尖细的高跟鞋,一如既往的风情万种。
她伸手摘下墨镜,放下包和墨镜,在椅子上坐下来,看了面前的一对儿女一眼,从包里掏出一叠票,往他们面前一推:“这是我下周在海洲的最后一场话剧演出,你们要是有时间有闲,可以带着家人一起看。”
方诺亚垂眸看了一眼,笑了下:“我不爱看话剧。我拿回去问问他们爱不爱看。”
沈一玮的脸上露出几分不自然的表情:“算是我最后一场吧,以后估计要休息一阵,要是有时间,还是去看看吧。”
方星河看了沈一玮一眼,“我回去的。”
“带着孩子们去吧。”沈一玮又补充了一句,她到今天,都没有机会清楚的看过那些孩子。
“行。”方星河又点头。
沈一玮张了张嘴,却又没说话,她垂着眼眸,突然问方星河:“你姥姥去世的时候,有提过我吗?”
方星河一愣,她笑了笑:“提过。”
“她说了我什么?”沈一玮问。
“她让我别怪你,说你是我妈妈,说所有的事都是她的责任,不应该怪你,该怪的人是她。”方星河淡淡的回答:“我没有怪过任何人。但是我知道,姥姥很爱你,也很惦记你。”
“谢谢。”沈一玮深呼吸一口气,随后又说:“我这次话剧过后,会息影。到时候可能会搬去国外。”
方星河和方诺亚同时抬头,沈一玮笑了下:“不用这么惊讶,这是我很早之前就做好的打算。我这样的人,没脸要求子女为我做任何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你们添麻烦。你们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的人生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方星河没说话,方诺亚同样眼神淡定,兄妹二人的模样虽然不像,但是很多时候性格的某些地方还是很像的。
“我最后一次演出,希望你们都能去看。”沈一玮再一次强调。
方诺亚的身体往椅背上一靠,点头:“会去的。”
“那就好。”沈一玮看下时间,“我还有一个小时时间,你们想要吃点什么?”
方诺亚一笑,“不打扰你个人休息时间,我跟星河回去吃,家里阿姨做饭很好吃,我答应星河带她回去看看。”
沈一玮顿了顿:“也行。”
方诺亚正要拽着方星河站起来,沈一玮又开口:“没想到你们被分开那么多年,兄妹感情还能这么好。我很意外。”
方诺亚又是一笑:“我跟星河到底在一个地方待过,不一样。要是没什么事,不打扰你休息,我们先走了。这些票,我们就先拿了,下周见。”
方星河想要说话,被方诺亚一把拽了起来,两人走到门口,沈一玮孤零零坐在原地的背影没有动,方诺亚突然又回头,说:“我跟星河说过,无论你将来是富贵还是贫穷,无论你以后万众瞩目还是销声匿迹,我会是你最后的依靠。我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完成星河的心愿。我要她没有惦记你的理由,也没有恨你的时间,她幸福,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最后,我没有恨过你,因为我从来没觉得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如果非要扯上点什么,可能就是血缘吧。话剧我们会去看,预祝演出成功。”
出了门,方星河扭头看向方诺亚,“哥!”
“别怕,其他事你有年伯同,这些事你有我。”方诺亚说:“别觉得有任何负担,我愿意。”
方星河撇了下嘴,“谢谢哥。”
“你都叫哥了,还谢什么?”
……
沈一玮的话剧算是她的谢幕演出,外界都在传闻沈一玮即将退圈,至于具体时间还没确定,很可能近期会官宣。
对很多人来说,沈一玮原本的存在并不在意,只是当听说这个电视上一直看到的大明星要息影之后,反而生出想要看一看的念头,以致出现了沈一玮演话剧以来,第一次出现门票供不应求的局面,场外黄牛炒价翻了几十倍还不止。
方星河和方诺亚两家人各自带着孩子进场,沈一玮给的票,到底是最前排的,最好的位置最佳的场地。
方星河坐在下面,怀里抱着牛崽,眼睛看着台上的演员赋予人物新的生命,明明眼中看到的是那个人,可在舞台上,她就变成了了另外一个人。
某个瞬间,方星河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沈一玮那么固执的想要留在娱乐圈,她天生就属于舞台,属于大屏幕。
方星河安静的看着,身边的孩子们似懂非懂,似乎还不明白为什么要来这些他们听不明白也看不懂的东西,有些坐不住,但是又知道大家都在安静的看,他们也不应该闹起来。
随着剧情的推进,观众的心情随着剧情的起伏而起伏,有时气愤,有时激动,有时高兴,有些感动。
剧终谢幕,沈一玮站在中心位置,她的视线从上往下看着,落在某个方向,随后又慢慢的挪开,虔诚又恭敬的跟着团队俯身,鞠躬,向观众谢礼。
舞台上的沈一玮,少了年轻时妖冶凌厉的美,多了几份知性和沉稳的美。
方星河某个瞬间有被感动到,或许,沈一玮爱表演喜欢娱乐圈胜过身边一切的人和事吧。
还好,她早已不在乎这些了,她跟着所有人一起起立鼓掌,真心的给这个舞台上的所有人最真诚的掌声。
这是方星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现场看沈一玮的表演。
一周后,稻禾发出了一份沈一玮息影的公告,并为沈一玮举办了一场不公开的息影宴会。
半个月后,方星河和方诺亚同时接到一个电话,是沈一玮的御用律师,律师约见两人,给两人出示了沈一玮的遗嘱,她把自己所有的财产捐了出去,只留给两个子女一个薄薄的信封。
方星河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陈旧的、发黄的老照片,照片里,一个可爱的小奶娃正咧着小嘴看着镜头笑,照片的背后,写着两个字“妞妞”,方诺亚打开另一个信封,里面同样是一张老照片,同样是一个小奶娃对着镜头笑着。这是他们两个人幼年的照片。
沈一玮肝癌晚期,已经到了无法救治的程度,而沈一玮拒绝化疗,因为那会让她失去一头漂亮的头发,她宁肯失去生命,也不愿失去她的美丽。
方星河看着那份遗嘱,震惊无比,她从来没想过会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
沈一玮那么坚持的希望他们去看她最后的舞台演出,原来背后藏着这样的原因。
方星河张了张嘴,抬头看向方诺亚,方诺亚跟她对视一眼,看向律师:“那么,沈女士现在在哪里?”
“她不希望见到你们,所以要求我对你们保密,很抱歉。”律师宣读了遗嘱,随后问两人是否有异议。
方星河和方诺亚同时摇头,“没有异议。”
半年后,沈一玮去世的讣告由她的一位圈内老友发出,与此同时,方星河和方诺亚也收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短信,对方告知了沈一玮的墓地地址。
当他们再次看到沈一玮的时候,她已经化为一捧烟灰。曹亦墓碑旁那块始终没有被使用的墓地终于等来了它的主人,一代影后沈一玮长眠于此。
牛崽抬头看着方星河,茫然的问:“妈妈,这个奶奶是谁?”
方星河摸摸他的小脑袋:“这个奶奶是妈妈的妈妈。也就是你的外婆。”
“妈妈的妈妈是外婆,妈妈的爸爸是外公……”
“嗯,说的对,真棒。”
方诺亚的身侧,周怀抱着一个奶娃,另一个奶娃娃在保姆的怀里,方诺亚放下怀里的老大,伸手在沈一玮的墓碑上轻轻一抹,“睡吧,有时间我会带星河来看你。”
睡吧,一个女人精彩的一生,足够让人记住她。或许时间会冲淡记忆,但是对他们来说,这个人会让他们记到死亡的那天。
……
“妈妈,你的照片!”阿布手里拿一张照片,从外面跑了进来,“妈妈你看,是一个大雪山,舅舅在山脚下拍的。”
沈星辰并没有遵守他的诺言,也没有在每年过年时回海洲,但是他一直坚持给方星河寄照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寄来一张,照片里的沈星辰有时候只有半张脸,有时候人物又太小,有些时候甚至只能看到一个比着V的手指,压根看不清人脸,厚厚的棉服遮挡了身型,甚至让人分不清这究竟是不是沈星辰。
可对方星河来说,这些都没关系,哪怕是一个影像也行,只要能证明他还安然的活在这个世上,周游在这个世界上,就好。
她的要求不高,只要他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就好,不需要知道他活在哪里。
“妈妈,舅舅为什么不回家?”小阿布问。
“舅舅喜欢大大的世界,所以他经常给我们寄照片,这样我们就知道他在哪里了。”
“舅舅现在在哪里啊?”
“在一个有雪山的地方,让我们来了解一下地理知识,看看这个时节什么地方有雪山好吗?”方星河掏出书,跟三个小家伙一起研究。
热热闹闹的场景,从窗户里遥遥看去,充满了温馨和宁静。
年伯同从外面进来,小家伙们一下朝他冲过去,“爸爸,舅舅又给妈妈寄照片了,在一大片有雪山的地方呢。我们跟妈妈研究了,舅舅肯定是在瑞士……”
“是吗?舅舅那么大的雪山都敢去啊?”年伯同伸手接过照片:“这是舅舅吗?穿的像个雪球,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小家伙们一起大笑,“我们也认不出来了!”
方星河坐在原地没有说话,她抬头看向年伯同,语气带了些固执:“穿得像雪球也是我哥!”
年伯同一笑,点头:“那肯定是的。沈星辰还挺能闯,怎么都看不出来他会是有冒险精神的人。”
方星河回答:“人不可貌相,我哥的勇敢在大学时我就见识过了。”
年伯同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那是,从未有过的勇气从那刻开始,就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
“人生真艰难。”
“艰难吗?”
“嗯……有你也不算艰难吧。”
年伯同笑着坐下,方星河往他肩膀上一靠,说:“老年,我在想,如果当年你没有从楼顶上拉我一把的话,我可能一个冲动就真的跳了下去。这样的话,也就不会有他们三个了。”
“如果我没有遇到曹老师,我也不会有机会遇到你,并且那样拉住你。所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活着真难,可是不活着,谁来缅怀、纪念那些逝去的人呢?”方星河似叹息似惆怅的说了这么一句,“幸好我可以快乐又满足的活着,来纪念我身边那些一个个逝去的人。”
“嗯。”
“老年,我们会活到多久?”
“活到我们不能继续活着那一天。”
那边,三个小娃突然闹了起来,因为抢一个东西鸡飞狗跳,一下冲散了浪漫的宁静时刻,方星河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你们三个别吵啦!”
“妈妈,迪伦打我!”
“是牛崽先打我的!”
“别问我,我没看到!”
生活还是要在痛并快乐着中继续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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