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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

何进是京军里的军需官,军队里所需要的杂七杂八的东西,都由何进采买。【全文字阅读..】最近京军的药品不足,何进去采买了一批药品,他坐着马车,带着二癞子进了杞城,来到了醉仙楼。

“呦,何大人您来啦,李老板正在楼上等着您呢,”醉仙楼的伙计见何进从马车上走下来,笑呵呵地迎了上去。

二癞子屁颠屁颠地跟在何进的身后,何进迈着方步进了醉仙楼,伙计在前面引路,带着何进、二癞子上了二楼,来到了一间包房的门前。

“李老板,何大人到了,”伙计敲了敲房门,通报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何进进入包房,一个肥头大耳、穿金戴银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拱了拱手,说道:“何大人,别来无恙呀。”

“还好,还好,”何进坐到了椅子上,二癞子站在何进的身后,李老板则在何进的对面坐了下来。

这个李老板是做药材生意的,他向何进兜售了一堆军需药品。这些军需药品是战时给负伤的战士们疗伤救命的,但是,黑心的李老板和何进利用这批军需药品大发横财。

李老板把树皮磨成粉,冒充止血的金疮药,这树皮磨成的粉,一斤成本不足十个铜板,贴上金疮药的标签,卖给军队一斤就要十两银子。十两银子等于一万个铜板,这可是一千倍的利润呀。

只要能贪到钱,即使是前线将士的救命钱,何进和李老板也不在乎。两个人笑呵呵地在酒桌上签了字据,何进分得一万两银子,李老板分得一万两银子,剩下的一万两银子由何进孝敬给贾纯儒。

因为这三万两银子,前线会有多少受伤的战士因此而丧命?

那可是保家卫国的战士呀,那可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啊。李老板和何进,还有幕后的贾纯儒,他们心肝肺腑之肮脏,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签完了字据,何进带着二癞子走了,剩下李老板一个人在包房里。满桌的美味佳肴几乎都没动筷,李老板正好饿了,拿起筷子,端起酒杯,独自吃喝起来。

李老板吃得正美味呢,突然,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李老板抬头一看,当时就呆住了,进来的是两个蒙面人。

李老板刚要叫喊,一把钢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一个冰冷低沉的声音透过那蒙面的黑布传了出来。

“别叫,出一点声就要你的命!”

李老板浑身发抖,酒杯、筷子都掉在了桌子上,哆哆嗦嗦地说道:“两位好汉,你们要钱我可以给你们,只求你们别伤我性命”

李老板的话还没说完呢,蒙面人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得那叫一个响亮,那叫一个干脆。

“我不是告诉你别出声吗?!”蒙面人一双眼睛很是凶恶,瞪着李老板。

李老板万分委屈,捂着脸颊,像个大姑娘似的,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另一个蒙面人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李老板的对面,说道:“姓李的,你是怎么和何进勾结,用假药冒充金疮药的,一五一十,老老实实地给我写在纸上。”

蒙面人拿出了笔墨和纸张,推到了李老板的面前。

李老板看着那笔墨、纸张,一颗心砰砰直跳。

如果这两个蒙面人是求财,李老板倒并不怎么害怕。李老板赚的是黑心钱,来得快,就算被蒙面人le so一大笔银子,过几天和官府、军队做一桩生意,还能赚回来。

现在,这蒙面人要李老板写供词,李老板这可就不能答应了,供词一写,自己和何进都得完蛋,可怜那万贯家财、娇妻美妾就要落于他人之手喽。

见李老板不肯写供词,拿刀的黑衣人一把揪住了李老板的衣领,低声叫道:“你他娘的到底写不写?!”

李老板不胆怯了,反而挺起了胸膛,很是骄傲似的,看着两个蒙面人,说道:“二位要是求财,我身上揣着几千两银票,二位尽可拿去。二位要是想整倒我,或是整倒何大人,我奉劝二位一句,趁早死了这条心。我和何大人的身后还有大人物,这大人物可是手眼通天,你们万万得罪不起的。”

李老板摇头晃脑,翘起大拇指,牛气哄哄地指着自己。

李老板的牛逼刚刚吹完,还热乎着呢,那拿刀的蒙面人便拿出一团破布,堵住了李老板的嘴巴。李老板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只听得嘎巴一声,蒙面人将李老板的大拇指硬生生给掰断了。

这李老板细皮嫩肉的,五指不沾阳春水,哪里受过这份罪,疼得他龇牙咧嘴,满头大汗,险些昏厥过去。

对面的蒙面人静静地看着李老板,说道:“你今天要是不写供词,我们就把你十根手指全都掰断。还不过瘾的话,我们就把你身上的骨头一根一根打断。”

见李老板眼神中有些怀疑,那拿刀的蒙面人二话不说,立刻抓住了李老板的食指,嘎巴一声,食指也断成了两截。

十指连心,李老板疼得都坐不住了,顺着椅子,滑跪在地。

拿刀的蒙面人还要掰李老板的手指,坐在椅子上的蒙面人说道:“别把他的右手掰了,还要留着写供词呢。掰完了左手之后就敲他的肋骨吧,肋骨多,能多敲一会儿。”

拿刀的蒙面人把李老板从地上拽了起来,举起刀把就要去敲李老板的肋骨。

李老板泪流满面,不停地摆着手。椅子上的蒙面人向拿刀的蒙面人使了一个眼色,拿刀的蒙面人停了下来,把李老板嘴里的破布拽了出来。

李老板流着口水,喘了几口粗气,说道:“我写,我写,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椅子上的蒙面人说道:“你把你和何进勾结的事,写得清楚一点。你不要耍滑头,我告诉你,不知道你的底细,今天我们也不会找 men来。要是让我们发现你在供词上耍滑头,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会比刚才痛苦十倍百倍。”

旁边的蒙面人晃动着手里的kan dao,说道:“李老板,你怀疑什么都可以,就是别怀疑我们折磨人的手段。”

李老板疼得寻死的心思都有了,他忍着疼痛,拿起笔来,写了一份供词。写完之后,在蒙面人的逼迫下,李老板又签字画押。

椅子上的蒙面人拿起供词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向拿刀的蒙面人使了一个眼色。拿刀的蒙面人会意,转身怒视李老板。

李老板大惊失色,叫道:“你们说好了不杀我的,你们”

蒙面人一记手刀劈在了李老板的后脖颈上,李老板翻了一下白眼,昏死过去。两个蒙面人收好了供词,扯掉了脸上的黑布,从容而去。

出了包间的门,石正峰对苏广益说道:“老苏,你刚才的手段挺狠呀。”

苏广益说道:“对待这些丧尽天良的黑心蛀虫,就得狠一点。”

石正峰说道:“咱们得去告诉何进一声,他的朋友出事了。”

****** ******

采买了一批假药,赚了一万两银子,何进心情大好,回到军营之后,叫来了三个手下打麻将。这三个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为了讨好何进,一通喂牌、点炮,把个何进哄得是喜笑颜开。

好啊,爽啊,痛快啊。

何进玩得正起劲儿呢,突然,一个小兵跑了进来,叫道:“大人,出事了,出事了。”

何进皱了一下眉头,大好的心情被搅扰了,冲着那小兵叫道:“出什么事了?!”

小兵拿出了一封书信,说道:“这封书信钉在了库房旗杆的顶上,上面写着让您亲启。”

何进有些诧异,问道:“是谁把这书信钉在旗杆上的?”

小兵苦着脸,一咧嘴,说道:“不知道。”

“废物!”

何进心想,库房门前的旗杆有十米高,周围又人来人往的,能神不知鬼不觉把这封书信钉在旗杆上,这肯定是个扎手的硬茬子。

何进撕开了信封,把信纸抽出来,抖开,看了看。

看着书信,何进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最后都绿了。

三个手下在旁边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出什么事了?”

何进把信纸攥成了一团,说道:“有人要和咱们掰掰手腕。”

石正峰给何进写了一封书信,约何进午夜子时到军营后面的小树林见面,同时还叫何进带上毒死十三条黑山犬的凶手。如果到了午夜子时,不见何进的踪影,石正峰就把李老板的供词上交给夏侯玄德。

何进的手下听说有人敢冒犯何进,一个个怒不可遏,叫道:“大人,是哪个王八蛋活腻歪了,咱们这就去宰了他!”

何进阴沉着脸,说道:“这小子手上攥着咱们的把柄,今晚你们跟我去会一会他。”

到了午夜子时,何进带着几个亲信,押着二癞子来到了军营后面的小树林。二癞子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破布,瞪着何进,呜呜直叫。

何进没有理会二癞子,目光一直盯着前方,月朗星稀,一片树丛遮掩处,站着几个人影,正是石正峰、苏广益等人。

第86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何进走了过去,看见石正峰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咧着嘴巴笑了起来,“正峰,咱们都是为君上效力的同袍,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何必要这样呀。【无弹窗..】”

石正峰看着何进,冷笑一声,说道:“我想和何大人好好说话,可是何大人不等我开口,就投毒毒死了我十三条黑山犬!”

想起那十三条死去的黑山犬,石正峰暴怒起来,恨不得上去活剐了何进。

何进假惺惺地说道:“正峰,你误会了,那十三条黑山犬不是我毒死的,是这小子毒死的。”

何进挥了一下手,两个亲信押着二癞子走了过来。二癞子瞪着一双眼睛,拼命地挣扎,可是他的嘴被死死地堵住了,叫唤了半天,也叫不出一句话来。

“王八蛋,你还不老实,给我打他!”何进一声令下,两个亲信对二癞子拳打脚踢,二癞子这才安静下来。

何进脸上堆着笑,对石正峰说道:“正峰,我知道你非常喜欢那些黑山犬,拿它们当人似的看待。十三条黑山犬被毒死,我也很难过,可这事真不是我的主意。都是这王八蛋背着我干的,我也是事后才知道。正峰,我今天把他带过来了,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二癞子看着何进,眼睛里都喷出火来了。这些年,二癞子是忠心耿耿地给何进当狗腿子,什么坏事损事缺德事,二癞子做了一大堆,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何大人。

结果,现在有麻烦了,何大人是一点不顾及往昔的感情,毫不犹豫,干脆利索,一脚就把二癞子给踹了出来。

二癞子是又悔又恨,当初自己怎么就瞎了狗眼,跟了何进这么一个脏心烂肺的主子。

石正峰的声音低沉有力,说道:“你们对我石正峰有意见,要打要杀尽管冲着我来,我绝无二话。可是你们竟然卑鄙无耻到这种地步,使出投毒这种下三滥的伎俩,那些黑山犬和你们有什么仇怨!告诉你们,在我这里,人的命是命,狗的命也是命,十三条命的血债,我要一分不差地讨回来!”

石正峰是真的怒了,隔着老远的距离,何进都能感觉到,石正峰身上的怒火在噼里啪啦地燃烧。

何进害怕了,一把拽过二癞子,叫道:“正峰,都是这个王八蛋,那么可爱的小狗,怎么忍心就给下毒毒死了呢。嗨,也怪我,没有早些看清楚这个王八蛋的嘴脸,还把他倚为心腹,带在身边,怪我了,怪我了。”

何进这假惺惺的拙劣表演,看着就令人作呕,苏广益忍不住了,在旁边叫道:“何进,你他娘的别装了,这小子就是受了你的指使才投的毒!”

何进瞠目结舌,那副委屈的样子,真是把表演的艺术展现得淋漓尽致。

何进说道:“我冤枉啊,我何进好歹也是个军需官,怎么会干出投毒这种事情呢,我、我、我正峰,我对天发誓,毒死黑山犬这件事真的和我没关系呀。”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何进抓起了一根木棍朝二癞子打了过去。何进不是做做样子,而是真打,胳膊粗细的木棍,狠狠地打在了二癞子的胳膊上,一下子就把二癞子的骨头给打折了。

二癞子被堵着嘴,痛也喊不出来,一张脸憋得通红,豆大的汗珠渗了出来,五官都扭曲到一起去了。

何进抬头看了石正峰一眼,石正峰冷冷地站在那里,不动声色。何进一咬牙,举着木棍,继续朝二癞子打去。

棍棍到肉,招招见血,何进劈头盖脸一通狠打,打得二癞子倒在地上,血肉模糊,起不来了。

何进又偷偷地瞄了石正峰一眼,石正峰还是不动声色,没有任何表示。

何进举着木棍,继续打。

“王八蛋,你竟然背着我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你这贱命能抵得上黑山犬的命吗,王八蛋,我打死你,打死你!”

何进把对石正峰的怒气都撒到了二癞子的身上,打得二癞子是血肉横飞,一块块皮肉都喷溅到了旁边几个亲信的脸上。

旁边的几个亲信看着,是一阵胆寒一阵心寒,兔死狐悲,将来有一天自己和何进的利益发生了冲突,何进会不会也这么对待自己呀?

噗噗噗!

皮开肉绽。

咔咔咔!

骨断筋折。

二癞子别说是个**凡胎的人,就是个钢筋铁骨的铁娃子,挨了何进这么一通暴打,也要散了架。

何进劈头盖脸,抡着木棍连着打了几十下,二癞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有那亲信上前一步,看了一眼,龇牙咧嘴直皱眉头,二癞子已经被打成了血葫芦,脑袋都瘪了,都看不出人形了。

何进气喘吁吁,停了下来,抬脚踹了踹二癞子,二癞子毫无反应

,已经死透了。

何进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心想,死了好啊,死无对证了。

何进丢掉了手里的木棍,说道:“正峰,这王八蛋已经被我活活打死了。我知道,这王八蛋就是死上一百回,也赎不了他毒害十三条黑山犬的罪孽。但是,冤有头,债有主,毕竟毒死黑山犬是他一人的主意,和我无关,既然他已经死了,我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石正峰不是三岁孩子,岂会被何进的拙劣伎俩所欺骗,他自然知道二癞子投毒是受了何进的指使。但是,何进毕竟是朝廷里有品级的军需官,就是太尉史光胤也无权擅杀何进。

沉默良久,石正峰终于开口说话了,“何大人,你和李老板勾结起来赚黑心钱的事,我已经全都知道了,供词、人证、物证我都有。你说我们都是为朝廷效力的同袍,那我就念及同袍之情,给你留条活路,你自己去向君上自首吧。君上宽厚仁义,不会要你的性命的。”

其实,石正峰并没有掌握什么人证、物证,他手里只有一份李老板的供词。仅凭一份供词,石正峰很难告倒何进,所以,他这是故意在诈何进。

何进心慌意乱,早已不能冷静思考了,他听石正峰说要自己去自首,勃然大怒。

何进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叫他散尽家财去蹲大牢,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痛快。

“石正峰,我已经把二癞子给你打死了,你还不肯罢休,非要拼个鱼死破不成吗?!”

石正峰已经在强压怒火了,何进还敢龇牙咧嘴冲他发火,他也就不客气,怒吼道:“何进,你用假药充当金疮药,真要是打起仗来,你害死的就不是十三条黑山犬了,而是千百个杞国战士,就冲这一条,你有一百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何进理亏,看着石正峰,渐渐消了几分怒气,转动着眼珠,肚子里的坏水翻滚起来。

过了一会儿,何进突然装出一副无力的样子,长叹一声,说道:“罢了罢了罢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呀。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我自己鬼迷心窍,连将士们的救命钱都贪,我不是人啊。”

说着,何进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记耳光。

石正峰和苏广益都一脸的不屑,看着何进,心想,演技这么好,当什么官儿呀,去当个优伶准保是个名角儿。

何进说道:“正峰,我去自首,只是我自首之后,请你不要为难我的妻儿。”

石正峰冷笑一声,说道:“你放心,我石正峰一辈子从不做卑鄙无耻的事。何进,我相信你一次,三天之后,你要是没有去自首,我就把供词、人证、物证直接交给君上。我石正峰吐口唾沫就是钉儿,今天这事就这么定了。”

石正峰的手指像利箭似的,朝着地面戳了一下,然后带着苏广益他们转身走了。

一个亲信凑到了何进的身边,低声说道:“大人,咱们趁机上去杀了他。”

何进说道:“他今晚敢来这里,一定是做好了准备,咱们贸然动手,不仅解决不了事情,还要把事情搞砸了。”

亲信眨了眨眼睛,说道:“大人,那您真的要去自首呀?”

何进眼睛一瞪,甩手给了那亲信一记耳光,然后一句话也不说,转身走了。

石正峰和苏广益他们回到了军营,苏广益说道:“正峰,你真的相信何进会自首?”

石正峰说道:“何进这种人说话还不如放屁,他十有**是不会自首的。”

苏广益愣了,说道:“那你为什么还放他走?刚才在小树林里,咱们乱刀齐下,把他剁成肉酱,替天行道,岂不痛快?”

石正峰说道:“何进今晚能来也是有所准备的,想杀他没那么容易。打不着狐狸,空惹一身骚,咱们可就亏了。”

苏广益挠了挠头,说道:“那咱们就这么放过何进了?”

石正峰说道:“何进这种丧天良、黑心肠的卑鄙小人,绝对留不得他。我说了三天之后,他不自首,我就去告发他,这三天,他一定会做垂死挣扎,想着尽量去销毁他tan w受贿的证据。他越急,越容易露出马脚,这三天,咱们就盯紧了他,让他自己把证据给咱们翻出来。”

石正峰对付何进,就像是一个人想要一条狗的骨头,这条狗对这根骨头很为重,悄悄地埋在了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

这时,人就对狗说了,“你是斗不过我的,你的那根骨头已经被我拿走了。”

狗听了这话,忐忑不安,跑去埋藏骨头的地方看一看,这骨头到底有没有被人拿走。而人呢,则趁机悄悄地尾随在狗的身后,跟着狗就找到了埋藏骨头的地方。

石正峰是人,何进是狗,证据就是那根骨头,这就叫兵不厌诈。

苏广益想了想,茅塞顿开,朝石正峰竖起了大拇指,说道:“高啊,高啊,正峰,你这招实在是高啊。”

第87章 摔杯为号

果然不出石正峰所料,回到军营之后,何进冷静下来,仔细思考,觉得自己tan w受贿这些事情做得天衣无缝,石正峰怎么可能会掌握到充足的证据呢?

何进想到了,石正峰很有可能是在诈自己。【无弹窗..】但是,何进也不敢确定,这事可关系到自己的项上人头,一丝一毫的马虎也不能有。

何进派手下亲信去找账本,找奸商,确认一下,石正峰手里到底有没有充足的证据。

派出了亲信之后,何进一个人去中军大帐,见江吟剑。何进和江吟剑在一起共事多年,也狼狈为奸了多年,何进tan w受贿的那些烂事,多多少少都有江吟剑的影子。所以,何进要找江吟剑商量商量,怎么对付石正峰。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江吟剑听了何进的讲述,断然道:“老何,你不要担心,石正峰那小子是在诈你,他手里绝对没有什么证据。”

何进说道:“卖药材的李富贵确实被石正峰捉住了,还写了一份供词。”

江吟剑微微一笑,说道:“一个商人胡说八道,写一份供词,就能告倒朝廷命官?”

何进苦着脸,说道:“谁知道石正峰手里还有没有别的证据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将军,这些年来我对您忠心耿耿,这时候您可得为我出出主意呀。”

何进抱着拳就要给江吟剑跪下。

江吟剑扶着何进,说道:“老何,你这是干什么呀,咱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绝对不会不管的。”

何进热切地看着江吟剑,等着江吟剑给自己出个万全之策。

“三天时间,只有三天时间,”江吟剑皱着眉头,敲着桌子,冥思苦想起来。

想着想着,江吟剑的眼睛闪过了一道寒光,说道:“事到如今,咱们只能一不做二不休,杀了石正峰。”

何进说道:“石正峰可是校尉呀,还有君上赏赐的黄龙衫,杀他只怕影响太大。”

江吟剑一脸的歹毒,说道:“老何,咱们这么做,明天我派人去叫石正峰,让他到中军大帐来,然后我假意给你们俩调解矛盾,在帐外埋伏下刀斧手。我摔杯为号,叫刀斧手进帐把石正峰乱刀剁死。你吃点苦,我在你身上戳两刀,君上问起来,就说你们俩因为黑山犬的事,闹了一点小矛盾,石正峰贼性不改,一言不合就动了刀子要杀你。出于自卫,我们不得已杀了石正峰。”

何进想了想,说道:“这方法能行吗,君上出了破绽怎么办?”

江吟剑笑了一下,说道:“君上看出了破绽能怎样?到时候石正峰已经死了,咱们去求丞相大人,丞相大人出面保咱们。君上能为一个死了的石正峰,拂了丞相大人的面子?”

何进那呆愣的脸上绽放起了笑容,笑得犹如菊花一般灿烂,“妙,妙,妙,将军,您这条计策真是妙计呀。”

江吟剑洋洋得意,说道:“这军营是咱们兄弟的军营,石正峰那小杂种敢和咱们兄弟对着干,只能怪他不开眼,死了活该。”

****** ******

江吟剑和何进秘密准备起来,一切准备妥当,派人去传唤石正峰到中军大帐来。

苏广益说道:“正峰,江吟剑为什么突然找你呀?”

传令的亲兵只说江吟剑要见石正峰,至于所为何事,亲兵语焉不详。

石正峰说道:“江吟剑和何进是穿一条裤子的,江吟剑找我,肯定是为了何进的事情。”

苏广益说道:“难道江吟剑要替何进求情?正峰,咱们不能去,就像你说的那样,何进现在到处掩盖证据,咱们已经趁机掌握了不少他的罪证,可以告倒他了,不去理会那个江吟剑。”

石正峰说道:“江吟剑可是咱们的顶头上司,他传唤我,我要是不去的话,他去告我个不遵军令,我还真是无法辩解。”

苏广益神情凝重,说道:“江吟剑和何进是蛇鼠一窝,我就怕他们狗急跳墙。”

这时,外面响起了一声大大咧咧的叫喊。

“正峰!”

石正峰抬头一看,只见鲍尽忠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手里拎着一个酒坛。

“正峰,我淘弄到了一坛好酒,整整六十年的女儿红,你闻闻这味儿正不正?”

鲍尽忠打开了酒坛子,鼻子凑到坛口嗅了一下,闭着眼睛,很是享受,一副飘飘欲仙的样子。

石正峰也闻了一下,笑道:“果然是好酒。”

鲍尽忠哈哈大笑,说道:“好酒嘛,就要和懂得酒的兄弟一起喝,这样才畅快。走,正峰,我叫伙头兵去炒两个菜,咱们喝个痛快。”

石正峰说道:“鲍大哥,将军传唤我,我一会儿回来再和你喝酒。”

鲍尽忠五十多岁,都快够给石正峰当爷爷的了,但是,鲍尽忠不许石正峰叫自己大叔,非要石正峰叫自己大哥不可。

大哥如此固执,石正峰也只好应了他。

鲍尽忠问道:“将军找你有什么事?”

石正峰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

****** ******

石正峰带着两个亲兵来到了中军大帐,大帐前,几个卫兵拦住了石正峰的亲兵,说道:“将军只传唤石正峰一人,其他人不准入内。”

石正峰对两个亲兵说道:“你们俩在这等着吧。”

卫兵不仅拦下了石正峰的亲兵,还卸下了石正峰的佩剑,石正峰从容淡定,向中军大帐走去。

何进躲在中军大帐里,透过门帘的缝隙,看着石正峰,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欢喜,说道:“来了来了,他来了,就他一个人,身上还没带w qi。”

想着一会儿要把石正峰乱刀剁死,江吟剑和何进就高兴得要手舞足蹈。石正峰一死,他们tan w受贿、违法乱纪的丑事没人揭发了,他们还可以用石正峰的死去向贾纯儒邀功。

一石二鸟,哎呦呦,爽啊,爽啊。

江吟剑和何进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看到石正峰血肉模糊地倒在自己的脚下了。

“末将石正峰,见过将军大人!”

一声洪亮的叫喊,把江吟剑从幻想中惊醒了。

江吟剑看着石正峰,露出了和蔼的微笑,说道:“正峰来了,快坐吧。”

石正峰看了一眼,江吟剑下首的位置,一左一右放了两把椅子,何进坐在左边的椅子上。

何进以为自己今天吃定石正峰了,所以,一扫昨晚讨好求饶的模样,脸上是一副狂傲的神情,目高于顶,鼻孔朝天,简直是狂得没边儿了。

江吟剑在石正峰的面前一直装得和颜悦色,说道:“正峰啊,听说你和老何有点误会,你们俩都是我的手下,都是我的兄弟,我想让你们俩化干戈为玉帛,不要伤了和气。”

石正峰义正词严,说道:“将军,何进和药商李富贵勾结,以假药充当金疮药。要是打起仗来,将士们在战场上受了伤,这假药能止血吗?将士们没死在敌人的手里,倒死在了假药的手里,这不是要寒透人的心吗?”

江吟剑还想假惺惺地说几句话,何进在旁边理直气壮,叫道:“老子以次充好怎么了?老子是军需官,爱买什么药就买什么药,你个小杂种管得着吗?!”

石正峰扫了何进一眼,说道:“呦,何大人,今天你这底气挺足呀,昨晚你哭着喊着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模样呀。”

石正峰揭了何进的短,何进恼羞成怒,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叫道:“石正峰,死到临头你还敢嚣张!”

何进看了江吟剑一眼,示意江吟剑赶快发xin hao动手。

江吟剑还想和石正峰多磨叽一会儿,没想到何进如此性急,既然何进已经和石正峰撕破脸了,那就动手吧。

江吟剑霍地站了起来,横眉怒目,抓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啪的一声,茶杯四分五裂,崩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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