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有他的一缕神识。”聂云婳说完，千渊没有半点儿意外的神色。
她瞬间就明白自己做对了。
很显然刚才在地牢里的一切，这位主子全程都知道。
千渊抬起手，掌心握成爪状，那玉符便不可控制地朝着他飞去了。
聂云婳压根儿就没有施加半分力气，她知道千渊与她力量的云泥之别，他若想要，或者毁灭，她根本就不可能强行阻止。
“你觉得，我应该留着这东西么？”千渊将玉符捏在手里，却并未有半分动作。
聂云婳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你，我也阻止不了。你为何多此一举来问我？”
千渊看着她别过头的侧脸，细细端瞧，没有看出半分端倪，遂笑道：“毁掉这个不过分分钟的事情，我只是好奇你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看法。”
“你当真想听？”聂云婳转过脸来，望进千渊的眸子。
“你说。”千渊收回目光，把玩着手里的玉符：“倘若说得本境爱听，便听了，若不爱听，那就毁了。”
聂云婳心中吐槽了一句幼稚，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我觉得吧，一缕神识若没有补充魂力的东西，大概也存留不了多久，让它留在里头最后也会消散，若是给我，指不定还能学些东西。”
“就留着吧。”
“你当真是为了自己要才劝我留下的？”千渊保持着微笑，却眯着眼眸。他神色里的警告充满着威胁性。
聂云婳心下一颤，咬了咬牙，从怀里一掏，一朵碧玉的莲花飞旋在手心上空：“这莲花是储魂的，我知道拥有恢复魂力的能耐，我也不要了，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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