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他说：“你的眼睛告诉我的。”
眼睛么？聂云婳愣了一下，颇有些懊恼，难道说这么明显了吗？她分明已经恢复成了前世那个精明的女魔君。怎会将情绪都放在脸上？
“好吧，我其实，有件事一直想问你，但又不知是否还有这个资格……或者说你还愿不愿意回答我……”
她的表情十分纠结。
想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道：“你当初，顶替赵无涯的事你记得吗？那你现在已经将他所有的事情完成了吗？”
“……”
“只是若我不出来，你也未必能如意。”他的声音极淡，冷然中却似乎有一丝别样的情愫。
聂云婳想再细斟酌的时候，却再也感知不到了。
“为什么？”她问。
大佬默了默，开口：“此次我可不是佛国领头之人，若我不出来，上师也不可能见你，你不过白走一趟罢了。”
“谁说的。”聂云婳笑意嫣然：“我还可以闯阵嘛。”
“你莫不是忘了，我可是个阵法高手。”
她笑得得意，况染尘就算不回头也能想象她俏皮狡黠的模样。只是他惯会隐忍克制，用尽量平淡的语调说着：“就这里吧。”
他停了脚步。
聂云婳环顾四周，这里风景不错绿草如茵，旁边儿有不高的山石，还有一棵花树。
“你找我，有何事？”
聂云婳原本想从他的神色里看出半点端倪，可惜再次失败，只得说明来意。
“我想知道你身怀的传承宝物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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