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屈膝领命退了出去。
过了近一炷香的时间,春燕面如死灰地走了进来,她扑在殿中止不住地发颤,“贵妃娘娘…”
“慌什么啊?把本宫的发簪拿出来,不然圣上的火怕是要烧过来了。”洪诗容噘嘴说道。
春燕却迟迟没有动弹。
“春燕,本宫跟你说话呢!”洪诗容语气不善地叫到。
春燕顿了一瞬磕得头直发响,“贵妃娘娘,您的发簪…没在首饰盒里…”
文兖把玩着发簪,苦涩地摇摇头,“将发簪收好,以后莫要再弄丢了。”
洪诗容指尖触碰到冰冷的发簪,激地一哆嗦,发簪尾部还残留着已经沁入其中的血渍,她张了张嘴,声音却没法从喉咙里发出来。
“来人,将洪贵妃请回去,在此事查清楚之前,你就先歇着。”文兖轻声说道。
洪诗容慌张地眨了眨眼,她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文兖,“圣上?圣上您这是要软禁臣妾?臣妾没杀那个叫兰中的人!臣妾压根就不认识她!这其中定有蹊跷!臣妾是被人陷害的!”
文兖背过身子说道:“高桂英,你想啥呢?朕的话你没听见?”
高桂英身子抖了抖走到洪诗容身前佝偻着身子小声道:“贵妃娘娘…清吧。”
“圣上?圣上您想想,臣妾怎会把您赐的发簪随意弄丢?还丢在个死人身上?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为之,您怎能仅因为一根发簪而定臣妾的罪?”洪诗容尖着声音叫道。
文兖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叹了口气,“高桂英!你还要朕念上几次?!”
常忻上前几步:轻声说道:“圣上,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这么对待洪贵妃确实有失偏颇。”
洪诗容上下打量着常忻冷笑出声:“本宫何时用得着你怜悯?放开我!本宫自己会走!”她说完挣脱开了几个宫女的束缚,骄傲地大步走了出去。
“将此事彻查清楚,你应该知道,朕不愿将此事闹大,你若找不出凶手,朕只能唤大理寺的人插手了。”文兖说完拂拂袖子大步离开。
待文兖离开后,仇淑慎才敢喘了口气,身旁的刘绮菱转了转眼珠轻笑出声:“妹妹方才在怕什么?”
仇淑慎顿了顿,磕磕巴巴地回道:“臣妾只是头一次经历命案,吓着了而已。”
“确实,是该庆幸后宫死人,不然圣上定不会将此事交给皇后去办,你说大理寺的人真的来了,会顺着蛛丝马迹查出点什么吗?”刘绮菱低声问道。
仇淑慎干笑几声别过脑袋,“大理寺的大人各个精明能干,后宫之事怕只是动动手指就能解得开。”
“是吗?你说圣上为何不愿大理寺的人直接介入,而是给皇后娘娘时间?”
仇淑慎敷衍地扯了扯嘴角,却没能将此事说明白。
“那是说明圣上早就知道此事是何人干的了。”刘绮菱自问自答道。
仇淑慎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抿了口凉透的茶,同时在心底泛起了嘀咕,刘绮菱并不是个聪明人,怎么今日这番言论总在含沙射影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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