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没有走几步,突然就在火车站广场上冲出来十几个人,将他们两人围在中间。
从一个魁梧大汉身后走出一个女子,赫然是火车上和陈余起冲突的那个女人。
“就是这小子打了你?老子用腿都能吊打他。”那魁梧大汉不屑的撇了撇嘴,讥笑道。
那女子鼻子上已经包扎上医用绷带,她在魁梧大汉的手臂边道;“标哥,就是这小子在火车上给了我一拳,让我差点毁容了。你今天可要好好帮我出气。”
这说话的语气和在火车上打电话那时候如出一辙。
被叫标哥的汉子异常受用,他笑道:“你想要废了这两个小子什么地方?在燕京,火车站这一块我还是可以横着走的。”
“打断他们的手脚,丢到火车站乞讨,还有那晦气的鬼玩意骨灰,我要丢到海里喂鱼。不,我要让那小子把他妈的骨灰全部吃进肚子里!”那女子阴毒咒怨的声音传到陈余的耳朵里,她脸上出现了激动。
陈余忍不住的捏紧拳头,竭力控制住不断升腾而起的怒火,偷偷的拉了拉一旁想要冲上去给那女人一拳的弟弟,对方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低声道:“等下陈光你机灵点,带着妈的骨灰先跑,我来挡住他们。”
“哥!”陈光还想要说什么,却被陈余严厉的眼神阻止。
“跑!”陈余突然爆喝一声,他却没有跑,朝着那女人冲刺而去。
几个呼吸间,陈余已经来到了那女人的面前,那标哥才反应过来。
居然还有人当着他的面前胆子这么大,多少年没有遇到了?还没等他多想,只见眼前一个拳头越来越大,直接狠狠的砸在了他的鼻子上,顿时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陈余反手抓住了这女人的头发,凶悍的将她的脑袋撞在了地上,他也很早就想痛扁这个女人了。
头骨撞击地面的闷响让大家都感觉一阵脑袋疼痛,随后只见陈余手里出现了一只圆珠笔,笔尖抵在不知生死的女人的脖子上。
陈光也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呆呆站立忘记跑了。
“跑啊!”陈余再次喝道,陈光这才反应过来朝着陈余另外的方向跑去。他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些人能够在燕京这样的大城市当街围堵他们,没有一个警察出面,不明白为什么平时带着笑脸的哥哥此刻脸色狰狞的让人可怕。他只是一个被母亲和哥哥呵护的孩子,他想不明白,但是他知道,他要听哥哥的话,带着母亲跑,跑到安全的地方,然后报警。
有几个混混想要去追陈光,却被陈余冷冷的言语吓住了。
“再去追他,这个女人命就要没有了。”陈余握住圆珠笔的手往女人脖颈又进了几分。
好不容易缓过劲的标哥看着眼前一幕,也不得不压下怒意:“你很有种啊。放了她,我保证只是废了你一条腿。”
陈余冷笑一声道:“看来这个女人对你很重要啊。”
“重要个屁,老子在这里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标哥心头暗叫一声不好,难不成被这小子发现什么?他看着被陈余一屁股坐着的女人,眉头跳了两下。
“看来真的很重要啊。”陈余自顾自的道,手中的圆珠笔已经带着几滴红色的鲜血顺着脖子流到了地上。
他的余光悄然的撇到弟弟远去的身影,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恐怕以后再也不能照顾自己这个长不大爱哭鼻子的弟弟了。
陈余知道那女人说要废了他们,让他们乞讨,把母亲丢海里喂鱼这些不是随便说说,只要那叫做标哥的男人点头,就能够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轻易的带走自己和弟弟,然后命运被判了死刑,是生是死都是眼前这个叫做标哥的男人说了算。
那么?已经这样了,不如玩一盘大的?陈余心中盘算着,他现在手底有人质,让对方投鼠忌器,可是对方这样有恃无恐恐怕报警也没有用,也就是说,陈余面临的是九死无生的局面。
“十八数,在考虑着一笔杆带走这个贱女人的性命以后应该怎么收尾。
标哥感受到了陈余的歇斯底里,他有些服软道:“你放了这她,你一条腿我也不要了,我还安全的让你离去,既往不咎怎么样?”
陈余冷哼一声道:“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就别拿来欺诈我了。”
“别以为我标哥真的怕你。你别得寸进尺。”标哥怒道。
“要我放了这女人不是不可以,准备一辆车吧,然后让我安全离开。”陈余道。
“好。”标哥也懒得废话,很快吩咐下去,不久后就有一辆面包车开到陈余的不远处。
走到车里就算是拖着昏迷不醒的女人也需要好一会,而且这样,陈余就来不及用女人的性命威胁标哥。
陈余有些后悔直接把这女人拍晕过去,如果这女人还清醒着……不,这女人醒着随时都是一颗定时炸弹,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侥幸想法。
“把车开到我面前。”陈余命令标哥。
标哥犹豫了一下,看到陈余的笔尖已经刺进去一个头,吓得赶紧把车开到陈余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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