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暴雨让我们一行人狼狈不堪,等我们带着满腔的疲倦赶到营地的时候,眼前的景象更是让人绝望,简易雨棚被冲到面目全非,宋叔等人头顶着雨布挤在一起茫然若失。都说上帝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一定会为我们打开一扇窗,而这一次是尼玛的连窗户都钉死了。
也不知道被暴雨冲刷了多久,终于是拨云见日,可眼前的烂摊子让我们陷入了绝境。几个女孩子蜷缩着身体抱着头坐在地上,轻声的啜泣,好不容易平歇掉的不安恐惧的思潮再次涌上心头。
宋叔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问我有没有发现什么,我告诉他我们发现了一处溪水,可以解决我们饮水的问题,而且按照正常情况推断在上游应该会有小型的湖泊,总而言之我们至少不必只靠老天爷赏的这点雨水过日子了。
宋叔点点头说:“这倒算是个好消息,不管眼下更重要的反而是房子的问题了,这简易棚在暴雨面前简直就是豆腐渣工程,不堪一击。而这岛上的天气变化无常,就这么一两天时间已经两场暴雨了,大家伙几乎没怎么吃东西,要是再休息不好可就是大麻烦了。”
我也同意宋叔的观点,只是要在这荒无人烟的海岛上建造一所坚固的房子谈何容易,我们手里只有两把工兵铲,砍一些树枝,或者小木头到行,至于稍微粗壮一点的树木,那得砍到天荒地老。
想了又想,我和宋叔商量着不行的话,明天我们就往岛内深处走走,靠近溪水那边地势开阔平坦一些适合建造房屋,至于建造的材料只能去撞撞运气了,今天眼瞅着就又要天黑了,肯定只能将就了,我让他带着大熊赶紧把简易棚抢救一下,然后又嘱咐红梅姐将地上瓶瓶罐罐收集到的雨水,用宋叔的简易过滤装置处理一下,一切等挨过今晚再说。
等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我则独自来到海边,海滩在暴雨的冲刷之后,倒是比原本干净了许多,那些乱七八糟的海难遗物被卷进了海里,捎带着连我们求救的旗子也被带走了,我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的涌上心头,这尼玛的会不会预示着我们求生的希望也没了,难道我们真的要被困在这孤岛上死不瞑目?
站在海边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海面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景象,纵使穷极视野,也看不到任何活动的物体,更别说我们苦盼的救援团队了。
回到营地之后,宋叔他们已经收拾好了简易棚,虽然比起之前更加简陋,但有总比没的强,我见大家伙的士气都很低落,于是鼓足劲对大伙说道:“已经两天了,离救援队发现我们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大家伙要有信心,我们只要养足精神,保重好身体,就终能等到革命胜利的那一天的。”
话虽然这么说,然而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主要是大家又饿有疲惫,生理上精神上都已经快接近崩溃的边缘,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让大熊和我值夜,其他人赶紧去休息。
因为暴雨突袭,我们原本准备的柴火全都被打湿了,这一夜只能借着月光观察警戒。大熊轻声问我,“真的能等到救援的那一天吗?这里的鬼天气就跟闹着玩似的,忽风忽雨,忽冷忽热,除了点果子之外啥吃的也没有,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你说等救援队真的发现我们了,我们会不会已经是在和阎王爷搓麻将了?”
我说:“大熊你怎么也能有这样的想法呢?想当年我们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所面对的环境可比这恶劣多了,而且还要面对围追堵截,就这样依然是将革命的种子保留了下来,现在我们怎么能轻言放弃呢?”
大熊瞥了我一眼,“话虽然是这么说,可红军同志们毕竟还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我们现在连能不能等到救援都不知道,还保留啥...”就在大熊继续泄气的时候,突然从海滩的方向传来一阵汽笛声!
这汽笛声瞬间让我们和大熊跳了起来,我们面面相觑怕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可随后又是一阵汽笛声响起,这会我对着***保证绝对是真真切切,而这时并未睡死的其他人也听到了汽笛声,纷纷爬了起来,惊喜激动的情绪马上四散开来,几个小丫头忍不住想要大哭一场,我赶紧止住她们说:“还他娘的等什么,走啊。”
众人在我的带领下什么也不要了,撒开脚丫子就奔向海滩,大熊一路狂奔,一边大喊:“大爷今晚要吃一盆鸡腿,要吃烤炉猪,要吃...”,当然这个时候大家也没心思搭理他胡言乱语了,那汽笛声就是我们耳中此刻唯一的声音。
狂奔到了海滩上,果然不远处一艘小型的船只船头亮着耀眼的探照灯,朝着我们缓缓驶来,而最开始与我们分开的眼睛男等人也来到了海滩,看他们那样子,这两天也是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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