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白羽刀什么也不干,先吞了三碗饭。
赵红眉一边夹菜,一边道:“没人跟你抢!慢点,慢点,别噎着,你是饿死鬼投胎啊!”
白羽刀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嚷道:“你还别说,你儿子今天差点就成饿死鬼了!”
“怎么,在鸿运镖局,连午饭也没捞着吃啊?”赵红眉自是知道他们的去处和目的。
“午饭?连块点心都没有,喝了一肚子茶,这一天净跑茅房了!”
“这是什么道理!还北方第一大镖局呢,就这么个待客之道吗?”赵红眉也很是不平。
白羽刀冷道:“您问我,我还问您呢!您说我爹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好好的年不过,偏要跑到鸿运镖局去坐了一天的冷板凳……唉,唉,疼!”
赵红眉的手早跑到了白羽刀的耳朵上,狠狠地一拉:“怎么说你爹呢,不就少了你一顿吃吗,连你老子也敢骂!”
白羽刀气道:“不是我要骂他,我是实在想不通!你说咱家缺吃少穿吗,不缺啊,铺子铺子挣钱,田地田地丰收,金刀门的名声在江湖上也有,叫出来,谁不向咱竖大拇指?您说,好好的,为什么非要上鸿运镖局受这份罪呢?再说了,咱们家就算是穷得揭不开锅了,那也应该找亲戚借钱,上那个破镖局有什么用?那个汤承彪,惺惺作态,虚伪狡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咱们哪天真上街要饭了,他不踩咱一脚就算客气了,还真指望他大发善心吗?”
白羽刀越骂越气,越气越骂,喊得脸红脖子粗,连他爹进了膳厅也没发觉。待看明白母亲的暗示,白慕华的脸色已像暴雨天那般阴沉。
羽刀不觉后脖颈子一冷,缩了缩头。
“说,怎么不说了?”白慕华冷道,踱步进来,脸色阴得要挤出水来。
白羽刀打了个饱嗝。
白慕华冷哼了一声,道:“刚才不是很能说吗,有什么意见别憋着,憋出病来还得瞧!”
赵红眉突然眼皮跳得厉害——这父子俩,损起人来真是一脉相承。
白羽刀“豁”地站起身来,脸上很不服气,憋着一股劲似的,嚷:“您让我说的,可别嫌不好听。我就闹不明白,今天为什么要去鸿运镖局丢这个人!”
“怎么,去坐了半天冷板凳,你就嫌丢人了?”
“我?我不嫌丢人!我在外面打架,打输了让人按在泥地里揍,那都不嫌丢人,这有什么好丢人的!我是替您觉得丢人!您好歹是金刀门的掌门,论名声,论地位,哪不比汤承彪那老小子强,凭什么受他这份闲气?我不信您没看明白,那小子今天压根没出门,就故意晾了咱们一天!”
白羽刀越说越气,脸上气鼓鼓的,恨不能抓着什么东西摔个稀巴烂。
白慕华的脸色反倒平静了许多,道:“说完了?”
白羽刀两手掐腰,不理会父亲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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