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点整穿好衣服,汪宏飞也已经收拾好站在门口了。
“行了,走了。”汪宏飞搭着我的肩膀说。
我点头说:“走。”
两个人走出门,又关好门,随后大步向外面走去,两个人一把伞也没有带。
就像是雨中散步。
“不过,我们到底去哪里玩?”我问他。
汪宏飞在拿着自己的手机,用着照相机的反镜头整理自己的发型。
我调笑他:“大飞哥,就你这几根毛,还是别捯饬,再捯饬也不会长什么头发了。”
“呵呵!”
汪宏飞发出两声怪声,似乎在否定我的说法,总之说他脸皮厚一点问题都没有。
“先去博物馆看看,毕竟咱也是个文化人,没有点文化底蕴是没法在社会上混的。”汪宏飞撩着他那可有可无的头发。
我笑了,就按照他的说法来吧,反正都是花时间做事罢了。
宿舍楼底下十几米开外就是宿舍围栏,有着一个小门可以自由出入。我们俩一前一后走出来,天上的雨滴不断地下着,看来这雨并没有减弱的趋势。
“坐64路公交就可以到了,也就两块钱的事而已。”汪宏飞一脸欠揍的样子,用着地道的淮安话对我说。
根据我的了解只有曹韧和汪宏飞有着差不多的家乡话,其他人都是来自五湖四海。
“我说的话你能不能听懂啊?”汪宏飞用淮安话对我说,同时还不断挑动着他那颜色有些浅的眉毛。
我被他逗笑了,不过我很能听懂他的话,我点点头说:“绝对能听懂。”
我学着淮安话和他说道,他发出惊叹的声音,“哦呦,可以啊。”
我们走到公交站台,两分钟过后我们上车了,车上人不多,我直接走向最后面靠车窗的位子,并且周围只有我一人,而汪宏飞则坐在我前面一个座。一前一后。
汽车开始启动,我身体向座位里面凹下去,头靠着窗户,车外雨滴斜打在上面,密密麻麻的雨珠落在上面,真是一盘好棋。随着车体不断地摇晃,原本摆好的棋子全部被扰乱,雨滴被引力向下不断拉扯着,时断时续地向下流淌着。
车速减慢,车门打开,乘客有的下车,有的上车,车门关闭后又开始启动。
上来的是一个女的,年龄和我们差不多。她打扮得很时尚,高筒靴,黑色裙子,一个黑色蓓蕾帽斜歪在他头上,一身黑色。脸上还化着浓浓的妆。她没有找空位子,只是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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