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很会讲大道理啊!”步凡说道:“不过王叔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老王不会同意你杀人的。”
“我不杀人,但这口气必须出。”
步家库房里的动静惊动了三位家族高层,当他们赶到时,小半个库房都被搬空了。
步凡留字。
这是代价,从此与你们再无瓜葛!
“那个混蛋小子,腾空怎么不阻止他啊!”二长老心痛道。
家族这么多年来收集的宝物都被步凡带走了。
“他没把库房搬空已经是腾空求情的结果了。”大长老叹息道。
还好被取走的都是些不足以动摇家族根本的宝物,否则步家真的要惨了。
“这么多东西都能带走,难道那小子得到了灵戒?”二长老转头一看:“诶,腾云呢?”
家主步腾云看到步凡留下的字后,立刻就往家里跑去,他担心步腾云的安全。
家主宅邸的密室里,满头大汗地步踢云,正奋力挥舞着手中的剑,乒乓一声,手中的残剑又一次的脱手了。
步踢云咬牙切齿,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他懒得去数!
动手捡起了那柄残剑,密室的墙壁被刻下了上百道横七竖八的剑痕,数十柄跟他手上那柄类似的残剑,堆积在那面墙的角落,这些剑都是因为他不能将剑握紧而残的,其中不乏接近宝器的好剑,但再好的剑,在他那失控的剑意下,也只能扭曲了,他手上的这柄残剑之所以还能用,是因为它本来就是残的。
又一次脱手!
“该死!”
又一次失去理智,尽管墙壁上的刻痕越来越深显示着他的进步,但这跟他双手完好时的成果相比,完全是天差地别。
步踢云看着自己的手,他应该是完美的武者,但现在他残缺令人怜悯,整个云州的人都知道他握不了剑了,他不敢出门,不敢面对那些人的眼神,不敢去看这样的自己,他不敢,他不愿!
“啊!——”步踢云怒吼着,又一次疯狂地挥起了剑。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他努力找回过去的感觉,但……每当他试图那么做的时候,那个人的影子总会挡在他面前,总会让他回想起那段往事,还有那时被踢中胯下的屈辱!
“啊!——”
剑又一次的脱手了,但它依旧无损,他父亲带来的剑中,这柄残剑的质量是最好的,该说不愧是老祖宗的遗物吗。
步踢云再一次想起,刚刚那一剑令他的怒气发泄了许多。
他再一次回想那时候的情景,想象着步凡倒在他剑下的场景,他意志自进密室起,头一次集中起来,他挥出了剑,再一次找到了平时的那种感觉,只是这次他的剑不在平和锐利,取而代之的是暴戾与杀戮!
血色的杀意染红了剑身,原本残缺的剑身竟因此圆满了。
虚幻的剑刃划破墙壁,距离云州很远的一座剑一般的山峰上,一双眼睛突然睁开了。
“踢云!”步腾云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步踢云没有理会他,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剑。
步腾云看到步踢云手中的剑,也不禁楞了一下。
“这是那柄残剑?”他话音刚落,门外忽然响起了老仆的惊呼声。
步踢云感受到了什么,父子俩连忙跑了出去。
“天哪,那是什么!”
在一片惊呼声中,步家头顶的天空裂开了,一名壮硕地中年男子从裂隙中掉了出来,落在步踢云父子面前,步家的两大长老也赶到了,他们看到男子的瞬间险些跪了下来,步腾云也是如此,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他们能感受到那名男子身上的恐怖气势。
那感觉犹如被一柄锋锐地剑指着,无法直视。
男子无视在场的所有人,看着步踢云问道:“就是你唤醒了我明意残剑?”
步踢云连忙回答:“是的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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