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浩然有了六、七分酒意,走近小楼,想着楼里的佳人,心中一片火热。
陕地已经开始乱了,想要给琪儿和家人幸福,自己今天终于做出了人生最重要的选择。
他握了握双拳给自己打气,步履沉稳的向楼上走去。
二楼就一间正房,房外挂着细帘,看不清里面情形如何,只是帘里透出的烛光就如美人眼里的秋波一般,流转间让人想入非非。
“红绡帐里佳人多情,千里疆场公子智深。”
家的温馨让魏浩然偶得了这两句诗,念完后他整了整衣衫掀帘而入。
房间并不是很大,靠里放着一张大床,床上铺着合欢被,而靠门处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书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中的毛笔如树林一般林立。
床边有一园桌,桌上一壶酒,几个冷碟,而左面墙上挂着一幅仕女出浴图,屋角伫立一个大花盆,插着数枝白海棠。
右面墙上则有一副对联,上书于少保的一联名诗。
“千锤万击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王沛琪早已卸装完毕,一副临睡少女的模样,淡扫蛾眉、绛点朱唇,人如珍珠,面似满月,看的魏浩然心中一荡,美艳红妆都不及闺房素女来的诱人。
“相公。”
“娘子。”
两人成婚不久,正是情浓之时,沛琪见相公意兴遄飞,便知他已经拿定了主意。
递过一盏香茶,她轻声问道:“相公,可是已经见过李自成?”
魏浩然点点头,将今日所见所闻诉说了一遍,见娇妻听得认真,笑道:“他能文能武,比之庙堂诸公强的太多,本朝自太祖以来已历二百余年,这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只怕……”
王沛琪小脸有些发白,她自小读书识字,如何不懂兵连祸连之时,不但民众遭殃,就连皇帝也不能幸免,而战争中最无助的便是美人。
红颜薄命,有几位美人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
“相公,我心里好怕。”她投入相公怀里,娇躯不停发抖。
这条路的尽头,到底是什么?前面黑云沉沉,根本无法让人看清楚。
魏浩然轻拥娇妻,声音中带着无比的信心,“浩然读书十五载,不但读懂诸子百家,四书五经,前朝史书兵法亦不遑多让。“
说罢他拍了拍自己的腹部,笑道:“腹有诗书气自华,你家相公绝非一般书生可比。”
魏浩然声音虽然轻了一些,但气势却升了起来,“这是人生一场豪赌,有琪儿在我身边,咱们在这个风云变幻的时代中,一定能活的更好,活出人生的精彩。”
“相公,我相信你的眼光。”王沛琪恨不得将娇躯挤进魏浩然的身体中,这样就看不到满地的灾民,遍野的白骨。
魏浩然拍拍她的肩膀,“我既然下定了决心,自然要全力辅佐于他,就是你,也要忙起来了。”
“我?”王沛琪抬起一双好奇的眼睛,“相公,我一介弱女子,能做什么?”
“能做的事情很多呢。”魏浩然想起肥皂的功用,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你们王家世代经商,这次要发财了!”
王沛琪将信将疑的试用了一下肥皂,顿时笑容满面,“父亲正为商路发愁,咱们王家在江南被微商打压,现在有了这个肥皂,江南那边的市场,我们王家有信心稳定发展,和那些奸商们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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