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承傻了眼,众差役也纷纷收起笑声。不过是一起民事纠纷,当场调解便可无需带回郡府严审,若是因为后山季林的事,那就更没必要了,案发当天就已调查清楚明家大公子与此案无关。
几个差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不决没人敢上前去拿明承,可一瞧肖正怒瞪嗔目一脸的凶神又瞬间妥协。
令青总是喜欢赶巧,这场好戏都快收场了才慌里慌张赶来,见自家主子被差役押解,吓得什么也不顾了。手里那本用牛皮纸包裹严实的书册丢到一旁,忙不迭挺身上前,“大人,我们是明府的,可不是什么坏人。”
肖正一身威严,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不过是寻常问话,难不成你们明府不愿!”
不等令青再求情,肖正一摆手便令人将明承带走。
“等等,等等。”明承扭动着身子,拼命挣扎,“调戏妇女亘谷也有份,要走一起走。”
说着嘴角提起露出个邪魅的笑,眼神死死盯着亘谷不放,有难同当,这次怎能轻易放过他。
郡府牢房可是要比地牢舒服多了,至少抬头能见阳光,耳边也不只有老鼠的叫声,偶尔几声鸟鸣也算是悦耳。
不过,这次关的单间可不如上次的大,一个犄角旮旯的拐角牢房,左右都是黑黢黢的墙壁,就连木制栏杆上都是可见的霉菌。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二进宫的明承心态端正,不哭不闹,背着手相当老道的打量起牢房的布置,除了一张铺着干草的木板床,就剩一个泛着臭味的木桶。
“都是犯事儿进来的,凭什么你在外面我在里面!”明承踱到牢房边,忿忿不平的看着一栏之隔外的亘谷。
肖正是把他一起带了回来,只是待遇不同。明承坐牢,亘谷却安然稳坐在牢头儿值班的桌前喝茶休息,好不自在。
“性质不同。”亘谷慢悠悠的回道。
话虽气人可明承这次并不生气,特意找了个阳光照射充足的地方,慵懒的往门上一靠沐浴起阳光来,“哎,你就尽情的逞口舌之快吧,不管怎样,这次我可是咬死了你不会放的。”
亘谷不语,入神的瞧着手中摩挲的茶盅。
“第一次来吧。”明承晃着身子这便悠悠的走到牢房的另一头,这边离亘谷又近了些,“想你也是第一次进来。”
话语间似乎是对入牢这件事十分自豪,一副“老手”的姿态和语气,将二进宫的骄傲呼之欲出。
亘谷不予理睬。
明承无事可做,只能拉着他说话,“如今这里就咱俩,闲着也是闲着,要不聊会儿天。”
亘谷装作听不到。
“你们幕山延泽堂真有传闻中那么神吗?”
……
“要不来我们家住几日,我跟你讲讲我的事~”
……
“明大公子,进了这里还不安分。”肖正说着话阔步走来,虽是一句开玩笑的话可看他板正的表情没有一丝玩笑之意。
明承撑在木栏上的手差点没扶稳,身子一挺方稳住。
https://shenhaiyujin.com/book/58063/1846832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