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自小就被卖进了国师府,更是在司拓跟前长大,他认的主子也自然只有司拓一人。
如此浅显的道理明承又怎么会不知,更不会轻易信任了慈安,给黎夏川书信一封而并非带口信,也是有这层考虑。至于那封蜡,慈安是聪明人一瞧便知这是防着谁。
短短三行内容却叫黎夏川好一顿思虑,除了想不明白为何要带着一群熊孩子去国师府外,其次便是,不知如何困得住慈安以防他通风报信。
还有啥法子,也只能是让他忙起来没心思去顾及旁的事,这一路够闹腾的,好歹是拖住了慈安叫他好一阵烦心。
明承攸得一笑,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晃着个身子走到慈安身边,极为亲切的这就去拉他的胳膊,“小安子啊,你今日可归我,没我的吩咐你哪儿都不能去。”
“明大公子误会了,奴才想着出去买些果脯给孩子们吃。”慈安恭敬颔首,不带一丝慌乱,好像他真的是要出门买吃食似的。
倒是被明承这么一抓,悠悠往后推了两步,刻意与他保持起距离来。
难不成我是洪水猛兽!明承手里落了空有些失了面子的尴尬,心头不觉一阵嘟囔,这小安子,怕我怕的厉害?
一丝不爽滑过脸庞,瞬间又是一副和颜悦色,明承想着这次可不能扑空了,两只手齐上拉住慈安的胳膊死死扣住,“都是些皮孩子无需再刻意张喽,再说,府中什么没有~”
好像这里是自家的明府似的,自己一点儿也不客气,硬扯着慈安就往后院拉去,孩子们愣在一旁不知该去何处。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培养的默契,黎夏川一瞧眼前的情况,这便轰起十个孩子跟着往后院走。
“小安子别担心,一会儿你们家国师就回来了。”明承不知为何总也不想让慈安为难,觉得,如此一个干净沉稳的少年就应该生活在阳光下,不适合那些权谋间的争斗,但在司拓身边伺候久了难保还是个单纯之人,可即便如此明承还是存着些私心想让他简单些。
心底纯善之人怕也只有明承了,慈安可不觉得他那样安抚是为了自己好,总觉是有什么阴谋。
见慈安沉默不语只是垂丧着个脸,明承刚松开的手这又不老实的扯上了他的衣袂,缎料子的衣裳可是比一般的下人奴才贵气多了,府里有规定,主仆有别,官阶有序,其一便是在这衣着上,除了主子外,府门管事才有资格穿锦缎制品。慈安小小年纪并非是什么领班管事,不过是承了国师司拓的恩典,而那些衣裳也都是国师所赠。
明承摸着衣裳布料觉得手感不错,再一撇自己身上那件玄鹰军的粗布训练衣衫,真是天壤之别。
他殷切的扯着衣袂,这就凑上笑盈盈的脸庞,“小安子,你说,我让这些孩子认国师做义父可好?”
慈安心里“咯噔”一下,本就丧着的脸更显阴沉,他实在无法看穿明承的心思,按理说,一个人若是有目的那必定是一心一意不达目的不罢手。可他,似是有事又若无其事,看不明白他行事目的,做事更是乖张,要说他是在憋大招,可他的所作所为又没有一点迹象可循。
或许是把他想复杂了,慈安满眼狐疑的瞥向明承,看他眯眼憨笑竟彻底没了想法,如此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公子,怕是也没城府想什么“大招”。
慈安不语只是看他,明承也都习以为常,想着,他肯定又在心里分析起自己来,哎,这孩子心思忒重,啥都能琢磨半晌。
“你说,国师大人是喜欢安静的孩子,还是活泼的孩子。”明承不管他心里想些啥,反正自己是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说着,回头扫了一圈跟在身后的童子军,又继续道,“国师若是都喜欢,那就都认作干儿子。”
“明大公子今日叫他们来国师府可不是为了来人义父吧。”慈安不似他那般说笑,一本正经实在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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