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兄难过,却也不要拿我撒气。”黎夏川也恼了,扭捏着这就往后退。
明承不依不饶,依旧在他身上搜寻些啥,“令牌,你定有令牌。”
原来他在找这个!黎夏川收起慌张扒拉下他的手,嫌弃的瞥了他一眼,磨身挤出人群,找了个墙角依着。
明承正奇怪,却见他将靴子脱下,晃了两下,鞋里掉下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金色令牌。
龙腾纹样,刻的栩生,祥云环簇,行云流水,中间隶书烫字“令”,虽只一字却透着皇家威慑,不过,如此叫人发怔的令牌,竟然被他藏在了鞋底~
若是换作别人,必要定他个有辱皇家威名之罪,可他,堂堂一国世子,谁敢又有微语。
“拿去~”黎夏川往他跟前一扔,就像扔个不值钱的玩意儿。
明承接过,却实在嫌弃,也不知道他将此物垫在鞋底多久了,即便没有味,可心里这道坎儿也是难过。
端在手里还没片刻,他抖了抖又给扔了回去,“还是你拿着吧,我跟着你走。”
“没味儿。”说话当下,黎夏川竟将令牌拿到鼻前闻了闻。
如此举动,如何看得下去,明承瞥眼不看,宽袖还不忘来回扇扇这四周的气味,要说不嫌弃,根本不可能。
那是幽国黎氏的令牌,也只能进入他们的行宫,还好,两国行宫离的不远,更是一墙之隔。
黎夏川是幽国世子,自然不会像是老鼠过街那般萎怯,仰首挺胸被迎进门,却见身后还跟这个弯腰驼背,贼眉鼠眼之徒,侍卫本想拦下询问一番,见世子出面担保,也便勉强放他进去。
“幽国与兖国不同,即便是在你们兖国地盘有些规矩也是不能变的。”黎夏川进了行宫,派头更是大了,瞧他那副自得的样子,也能想象他在幽国境地是如何的目空一切,嚣张跋扈。
走了这一路,除了奴才衣着有异外,明承也并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更不知他所说的“不一样的规矩”是啥。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你且想办法帮我探得寰王的消息才是。”明承提着小心,像影子一般跟在黎夏川身后,他往前一步他便往前,他慢下步子他也慢下。
他越是戒备,黎夏川越是觉得好玩,说话声音也提高些许,玩味说道,“我说的就是这个!你想不想亲眼瞧瞧你家王上是否安好?”
“自然!”明承应声回起。
黎夏川蓦然得意,“我们巫医的医术最是高明,我且派巫医过去问安你跟着便是~不过……”他说话吞吐着,嘴角微微一扬继续说道,“巫医施术,身边必须要有一位少女伴随左右,以纯阴之气,镇至阳之毒。”
“还有这种说法?”
“这就是我们幽国的规矩。”
“哦~那又如何!”
“如何?能跟着巫医进王上寝殿的那必定是位少女,你,自然是要扮上才行。”
明承五官已是扭曲,脑袋更是胀大,竟有人能想出如此丢人的主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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