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首先开口道:“既是如此,新朝宝藏,我方只取三成。”
“剩下三成,李某代自家主公应下了!”李儒也无异议。
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战者也。司马貂面露得色,邀请吕布南下加盟之事,正是她献给主上沧月的计谋。
有此一人,胜过千军万马!
“三方利益分配既已定下,还请沧月仙子出示藏宝地图!”张宝目视沧月,强压心下急迫之意。
如今太平道在关东起事在即,急需大量财物打点朝堂实权人物,新朝宝藏出现得正当其时。
沧月以目示意,司马貂自怀中掏出一卷帛书,上前交给张宝,“按图中所示,宝藏虽在高台之下,开启机关却在章台路上。”
张宝接过帛书,有些不以为然,他教中搬山道人、卸岭力士均精于挖掘之术,既知新朝宝藏所在,只需暴力破开即可,哪管甚么机关?
司马貂似已看出张宝心中所想,警示道,“台内藏有硝石、丹砂等物,若触动防盗机关,则方圆数里范围,将尽数化为绝地!”
“鲁天官,该你出马了!”张宝望向身后一名高大冷峻的男子。
此人由“上师”于吉推荐而来,在太平道中被尊为“发丘天官”之职。
据说他本是先秦“匠神”公输班的传人,身后另有神秘势力支持,于吉再三叮嘱张宝,必须以礼相待。
此人虽接受太平道“发丘天官”一职,却并不受张宝兄弟三人管辖。
若非必要,张宝本不愿动用这位自称鲁绝的男子,只因对方出手的代价极高,无论宝藏多少,他都要拿走半成。
“还请二将军令人清开台上积雪!”
鲁绝接过藏宝图,仔细阅览之后,却不前往南面里许之外的章台路,反对张宝提出要求。
太平道搬山道人、卸岭力士两队人马,擅长的本事实有差异,前者粗通机关之术,但以暴力破解为主;后者则以力大见长,精通挖掘之术。
张宝一挥手,身后自有一众卸岭力士上前,挥动手中器具,不过顷刻之间,台上积雪已被清扫一空。
鲁绝举步上前,在高台之间缓缓走动,双目如电,审视着脚下的石块,偶尔脚下用力,不住侧耳倾听,神情极为专注。
沧月、李儒等人均无不耐之色,张宝既然敢让此人出手,必然有着极大把握,新朝宝藏非同小可,机关自然不易破解。
相传新朝王莽败亡之前,暗中组织亲信人手,将宫中珍宝尽数运出,藏于关中一带,参与之人被尽数屠杀,只留下一卷藏宝图,在战乱中失落。
时隔一百余年之后,该图辗转落入沧月手中。
沧月虽有藏宝图,明知宝藏机关所在,却不知如何开启,于是寻得太平道相助;而关中一带乃是董卓等人的地盘,自然离不开对方的支持。
正是因为这般缘故,才有眼前三方合作取宝之举。
鲁绝足迹踏遍高台,最终停在祭天金人下方,仰头注视良久,忽地纵身跃起,几个起落之后,来到金人舒展的手掌之间。他顺着金人双目往南望去,目光所及之处,正是章台路一处酒肆废墟。
“搬山、卸岭,各出十人随我前去!”鲁绝跃下金人,冲张宝等人道。
张宝一挥手,身后自有一队道人、力士走出,紧随鲁绝往南奔下高台。
眼见鲁绝等人抵达章台路南,清开地面残雪,在废墟之中一通操作。
众人脚下忽然传来一阵“轧轧”的机关声响,高台西南一处六尺见方的石板陷了下去,刚好成了通往下面石阶最顶的一级,令人叹为观止。
“某来开路!”华雄大喝一声,掌中凤嘴刀一扬,就要先行步入石道。
“且慢!”
李儒伸手一拦,他虽不通机关之术,却知这等藏宝之地,大多伏有多重机关,虽已开启入口,其中未必安全。
张宝心下略感失望。在他看来,当前虽与场上两方人马合作,但就教中大计而言,李儒一方实为潜在敌手,若能在此折损一二,自是再好不过。
沧月等人一见李儒此举,略一思索,顿时明白其中道理,俱都止步不前,只待鲁绝从台下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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